佛得角说是北大西洋上的岛国,但基本上也就是处于北大西洋最南边,都快靠近赤道。
气温虽然很少出现极端温度,但一年四季都比较高,蒸发量很大,各岛的平均蒸发量达1800毫米以上,这会张楠所在的圣地亚哥岛能超过1900毫米!
这导致整个群岛气候干燥,整个国家居然是既没有河流也没有湖泊!
怎么活的?
蓄水池?
海水淡化?
张楠有点想不明白了,这里可是距离赤道不远的热带,不是非洲大陆的撒哈拉!
差不多同纬度的达喀尔是热带草原,而在太平洋,这个纬度附近的岛屿上降水能多到让人发疯!
对于张楠的疑问,珍妮笑着道:“这里是大西洋好吧,别拿太平洋说事,再说达喀尔往北200公里就到撒哈拉!
这是副热带高压和信风带的地盘,西边挨着加那利寒流又天天降温降湿,极端酷热是没了,但不成热带沙漠气候才怪!”
安顿下来的张楠不得不接受这种违反华夏人对热带岛屿气候的一贯认知,这里四面环水却又干旱少雨,年平均降雨量才200多个毫米。
而且根据联合国对180个国家年人均水量的调查,佛得角排名全世界150名之外,年人均水量为不到800立方米。
更大的问题是佛得角城市人口饮用合格水的比例才40%多点,农村才三成。
华夏人均水资源量有多少?
应该两千多立方米,全世界排名八九十。
张楠还记得老家剡县水资源大概是1600立方米/人,低于华夏全国平均水资源量,但这些年可没感觉老家生活缺水:江南水乡,缺水?
只要不污染,缺水那就是你逗我玩!
佛得角都有自个老家的一半人均水资源,就算不能江中泛舟,也不至于搞得像上甘岭,连游泳池里都装海水吧?
好吧,疑问一出,被姐夫看傻子一样瞄了两眼。
“剡县年降雨1400毫米,你说能比?”
忘了这茬了。
一问留下的服务人员,对方说佛得角7月至10月的降雨量占了全年的90%,尽管降雨量不大,大多降水还要死不活的集中在几天之内!
尼玛,更本存不住水。
佛得角官方语言是葡萄牙语,大部分老百姓说的是大杂烩、混杂有葡萄牙语因素的克里奥尔语——这两样张楠全听不懂。
美国来的人里有能说葡萄牙语的,张楠身边的林曼也能用简单的葡萄牙语交流,不过这边的服务员有不少能说英语,这让张楠不用一定要靠人翻译交流。
这会张楠就对面前的当地人服务员道:“你们该修水库!”
不知道怎么说这里的人好,从葡萄牙人在1456年到达这里开始算,有人居住的时间也有500多年了,在这个没有湖泊没有河流的地方,居然没造一座水库、一条水坝!
殖民时期也就算了,这独-立也有14年了,真不知道当地人脑子里在想点啥!
非洲哥们的思路咱不懂,非洲岛国人民的脑子更没法理解——要知道,靠着旅游业,佛得角真不能算穷得掉渣,还是稍微有点底子的。
酒店里处贴着“节约用水”一类的标识,每个房间每天的用水量都有标准,超了要翻着个的加水费。
节约用水很重要,但服务员还没对客人的话发表意见,一边的项伟荣道:“你以为农业学大寨呢。”
指望非洲哥们修水库,那就呵呵吧......
华夏几十年前大修水库、水利工程是何其英明,张楠想到20年后剡县城区人民就是在喝几十年前的水:直接从一座六七十年代造的大型水库那通管子进自来水厂,水质比河水好得多。
好吧,佛得角第一座水库还是十多年后华夏政府帮着援建的。
打发走服务员,去冲了个澡,总感觉这自来水带着一丝咸味,不知道是海水淡化还是心理原因。
看时间下午三点多,离晚餐还早,打算开个会,结果窗外的一幕让张楠有点感觉莫名其妙:起风了,天色快速变暗!
瞬间明白这是要下大雨,还绝对小不了那种——天都变得黄暗色。
半小时后,张楠站在酒店大厅门口,看电闪雷鸣、这天像破了一般往下狂倒水。泳池边有几个酒店服务人员居然在雨里跳舞,也不怕着凉,更不担心可能挨雷劈!
对着身边的珍妮道:“嗯,缺水。这天气,别把老子的飞机冲跑了。
佛得角,真他娘-的很非洲!”
入夜后,张楠算是彻底明白佛得角为啥这么缺水:全年就可怜的200多毫米,结果这会几个小时就把一年大半的量给下没了。
这里是海岛,存不住水,一下就流光,不成上甘岭才怪!
岛国晚餐基本是海鲜,基本烤制,主食是米饭,味道还行。餐后开会,达喀尔那边的人手已经就位,担任主攻的指挥官是德怀特-布雷德。
这部分一共有180人,除了布雷德和担任副分队长的江宏荣外,其他基本上会是黑人承包商,这批人将会在距离总统府外250米的海滩登陆。
其中有一支突击队会很特别,因为会是关老大带领的七人突击组。
这是他特别要求的,为了第一时间逮住那个叶海亚-贾梅,关兴权不想假他人之手,自己上阵才放心。
原本是不能离开张楠左右,但班长来了,关兴权这个不安份的就打算自己上阵。
明早出发,加上李攀峰、夏米力、卡里米、裘波、兰迪和林曼,乘坐一架水上飞机直飞达喀尔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