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VCD这东西,现在很多年轻人可能没见过,但在九十年代中期,这玩意儿绝对是炙手可热,谁家里能有个一台VCD,那得让人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按照现在的眼光来看,VCD这东西也就那么回事,连上电视插入碟片就能播放,和录像机一个原理,想看什么就换不同的碟片,哪有现在电脑手机方便。
但在那时这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家用娱乐之王,毕竟九十年代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相对匮乏,娱乐活动也不多,所以能看看碟片也算是一种很风靡的娱乐手段。
相信从那个年代长大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记忆,跑去楼下的碟片店里面租一堆光碟回来,再邀上几个小伙伴在家看得津津有味,那时最受欢迎的就是紫荆港的那些僵尸片,躲在被子里看僵尸片然后被吓得不敢去厕所,这些都是八零九零后孩子才有的回忆。
真说起来,VCD是要比游戏机更火的,因为比起游戏机这种针对孩子们的东西,VCD更容易让家里的大人们接受,也更愿意让大人们为了面子而掏钱。
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谁家里能有一台VCD,那就是有面子。
虽说VCD这东西好景不长,后面又出了DVD,也一样没有坚挺多久,但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陈青云知道这一切,既然目前正处在VCD即将在国内大火的时间节点,那么更加不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接下来的两天,陈青云让卢凤梅和江洋都自由活动,想去哪去哪,难得来粤东一趟,尽可能地玩尽兴一点。到了晚上,两人就会回来,和陈青云一起去梅姐的酒楼吃饭。这也是陈青云特地想和沈梅搞好关系,多在她那吃饭,有机会就和她随意的聊聊。
因为陈青云出手帮过沈梅,所以她对陈青云也颇有好感,每次都说要请陈青云免费吃,结果都是陈青云不同意,非要照价付钱,她也看出来了陈青云是个不缺这点钱的人,自己客气得多了反而显得虚假,于是便不再和陈青云推让,饭钱该怎么收就怎么收,只不过每顿饭她都会多给陈青云这桌多送两个菜。
和沈梅聊天得知,原来她是个寡妇,今年三十有二。
这个酒楼原本是她和亡夫一起经营的,她亡夫姓钟,所以当初这酒楼就叫钟记酒楼。
结婚前两人的条件并不好,连开酒楼的钱都是东拼西凑借的,后来两人一起付出心血把这酒楼给做了起来,生活也跟着变得越来越好。
随后两人有了个女儿,不过因为两人开酒楼太忙,实在没空照顾,就扔在了老家由父母来带。
正当两口子以为终于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一天她亡夫晚上回家,因为多喝了点酒,结果骑摩托车掉到沟里就这么摔死了,留下了她和女儿。
后来沈梅就一个人开始打理这家酒楼,一晃四年多过去,酒楼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女儿也在老家上了小学,可丈夫回不来了,这些年追求她的人不少,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那些对沈梅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对她各种表露爱意,但沈梅至始至终都没有再找新欢。
第三天。
当陈青云正在盼着沈梅那边有消息的时候,怀里的BB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沈梅酒楼的电话,陈青云兴奋得直接原地一蹦三尺高,火急火燎地穿好衣服离开宾馆,叫了辆车直奔钟记酒楼。
刚到酒楼门口,就看到沈梅早已站在那等着。
陈青云急急忙忙走上前去,“梅姐,人呢?”
沈梅见他如此急切的模样,抿嘴笑道:“走不了,看把你急的,还是先把气喘匀了再上去吧。”
“嘿嘿……”陈青云尴尬地笑了两声。
“就在楼上三号包厢,菜我已经给你们备好了,他这个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有些爱高谈阔论,你配合他点就好了。”沈梅对陈青云的事很上心,怕他谈不下来,还特地对他叮嘱。
“谢了梅姐,我先去上面见见他,别让他久等了。”
“诶,快去吧。”
来到包厢门口,陈青云先是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随后敲了敲门,等到里面的人回应之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包厢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陈青云知道他的名字,沈梅跟他说过,这人叫段玉平,是在深城一个做得比较成功的老板。
“段总你好,我叫陈青云,你叫我小陈就好了。”
毕竟这次是来求人办事,陈青云在他面前态度还是放得比较低,反正对面四十多岁,按照年龄算自己叔叔辈也没问题,放低点姿态也不亏。
再看这个段玉平,穿得比较随意,不是进门之前陈青云想象的一身西装西裤皮鞋领带,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反而是一件淡黄色的夹克,腿上一条普普通通的牛仔裤,手里夹着一支烟,看不出有什么架子。
“客气客气,什么段总,我比你年长,叫我一声段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