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到近前,马孝全大大咧咧的道:“我要干活~”
负责招人的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眉毛一挑道:“哪儿的人啊?”
马孝全道:“老家福建,但是在北京长大的。”
“嗯?你是福建哪里的?”
马孝全挠了挠头,说了个具体的位置,后者揪住这个位置又问了好几个问题,直到他问满意了,才没有继续问下去。
马孝全心中冷笑,为了混入福建派的圈子,马孝全可是做足了功课的,哼哼,单凭这几个问题想问倒我,门儿都没有。
招募的人又看了马孝全一眼,撇撇嘴道:“你这不会福建话,你说把你招上,有什么意思?”
马孝全有些不满道:“难道从小在外地长大的,就不能认祖归宗吗?不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么,哼再说了,一个村和一个村的话还不一样呢~”
“嘿?”对方咧嘴一笑,站起身拍了拍马孝全的肩膀,“小子,就冲你这话,得嘞,你来,要你了~去福建派吧~”
马孝全大喜,眨巴着眼睛:“真的啊~好,那我回去收拾一下~”
“慢着!”对方脸色一沉,“你去哪儿收拾啊?”
马孝全嘿嘿一笑:“就......就那个东桥下,我的包袱在那呢,嘿嘿,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能不能先给口饭吃?”
“哼,真是的,行行行,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好嘞~”
马孝全屁颠屁颠的跑到东桥下,从桥下抽出来一个破旧的包袱,打开包袱,马孝全换了一件看似干净,但实际一点也不干净的衣服,衣服上还有好几个补丁。
东桥上,两个福建派的眼线偷偷的盯着马孝全的一举一动,当他们看到马孝全穿上补丁落补丁的衣服后,二人的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自从那总管事(马三,实际上是马孝全)来了以后,头儿就变得疑神疑鬼,不管是谁,哪怕是在福建派里呆了很久的老人,都得彻底的调查一下身份和出处。
马孝全眼角余光朝桥上瞟了一眼,收拾好包袱,往后背一搭,乐呵呵的走上桥。
不远处,一个摆摊卖菜的农妇目送着马孝全的离开,她的嘴角,轻轻的扬起。
......
次日,马孝全成为了福建派的一员,不过鉴于他不会方言,派内的人都称他为“小北京”。
马孝全干活很卖力,给人的感觉很踏实,再加上他编慌说是北京长大,所以闲暇之时,他总会讲一些北京那边的段子供大家欢笑,半个月下来,他已经和帮内的大部分人混熟了。
漕帮里不提供住的地方,只供吃,所以白天大家干活,晚上则各回各家,有婆姨的找婆姨,没婆姨的自己看着办。
这附近有一处窑子,漕帮的单身汉每次没事干,总会结伴去窑子里逛逛。
马孝全和大家一起去过,不过那窑妹儿的“质量”,马孝全可不敢恭维,他只是看了看,便借故离开了。
但是......作为一个没有“家”的单身汉,马孝全离开后也都是找上一间便宜的客店凑合睡觉,时间久了,福建派的人都笑话他找不上婆姨。
马孝全不服,信誓旦旦的和派内众人打了个赌,说自己一定要用上几个月时间,弄个小寡妇一起住。
还别说,这漕帮地界里真的有很多的小寡妇,有些带着孩子,有些则孤身一身。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漕帮里单身汉们,身体强壮,男性荷尔蒙旺盛,赚了钱又没处花,久而久之,便和一些看对眼的寡妇住在了一块儿,有些甚至都有了孩子。
小寡妇队中有那么几位长得尤其水灵,其中一个被漕帮的人称作“冷美人”的小寡妇,特别的招人惦记。
可是呢,这“冷美人”长得虽然貌美,但武功高强,一般没有哪个男人敢刻意靠近,因为听说但凡靠近心怀不轨的男人,无一不被冷美人暴揍过。
据说冷美人以前是镖局镖头的女儿,不知什么情况,爹和男人都死了,所以才落得孤身一人。
漕帮的很多人,包括两大派的头目都想将其收为小妾,但那小寡妇却说了,除非正房,否则的话坚决不从。
当时有很多人不信,甚至有人当场要明抢人,小寡妇也干脆,直接威胁说,如果有人敢用强,她就自杀,让谁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