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后墙上,高挂着一大幅笔墨厚重、大气恢弘的《山云图》,水墨群山或大或小,或高或耸,隐匿在云雾缥缈间,似真切,也似不真切,还似云层山峦间,藏匿着一条根本不见形的龙,似待高飞。
“怎么,”牧笙挑眉,“要我亲自打开?”顿了顿,又道:“还是,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不看已知?”
南辕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没那个定力跟牧笙斗,也不觉得自己斗的过他未来主母,只忙躬身上前,打开了锦布包袱,露出里面一本书和一个木匣子。
书名为《女诫》,正在木匣子上面。
南辕将《女诫》拿开,摆在木匣子旁边,又打开木匣子,露出里面的绣花的底样,简称花样。
然后,南辕才又退到一边。
凤君迟冷眸微垂,看着面前这两样东西,没说话,也没表情,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又在想什么。
牧笙又拿起茶,茶杯抵在唇边,笑道:“记得日后给你未来正妻。”
摆明了让他收着,她不会是他正妻。
今日她被召进宫,主要原因,正是因为她是他这个废太子未过门的正妻,觉得她这个废太子的未过门的正妻,当也安安分分,就算被欺负了,也不能吭一声。
凤君迟冷眸又望着她。
见她只是颇为悠闲的喝着茶,他才侧首。
立在他后面的南辕当即弯腰,倾身过来听。
他低语。
也不知道跟南辕吩咐了些什么,南辕忙去了,没一会,捧着一个黑木匣子回来,恭敬的放在她面前。
牧笙挑眉,“什么?”
凤君迟不语。
南辕打开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