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身体先行动了。
凤君迟又看她一会,才拿出一块腰牌,递给她,“你可能会用得到。”
“什么啊?”牧笙下意识接过来看,见腰牌上写着大理寺,是大理寺的人所配的牌子,若是她被人发现了,的确可以用这个,佯装是大理寺的人来脱身。
她也不惊讶他这个废太子竟然有大理寺的腰牌,也不问他怎么会有这腰牌,只是眉一挑,笑了:“跟踪我?”
面上是在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凤君迟皱眉,“你误会了什么?”
“难道不是跟踪我么?”见他如此,牧笙也自我怀疑起来,“那你为何给我这个牌子?”
不是知道她会夜探大理寺,才给的?
凤君迟正色道:“我从未派人跟踪过你。”
顿了顿,他淡淡又道:“听牧章说,你会想办法给他找施先生当先生,施先生避而不见后夜里却来找你,我料是为了余大人之事,施先生如今,除了这个心事能让他改变主意,再无别的事了。你势必会查余大人之事。想清楚余大人的事,你势必会进大理寺查看余大人当年被审的卷宗。”
牧笙眼底冰冷瞬间全部褪去,将他肩头的桃花也给轻轻拂去,笑道:“我倒是忘了你是凤城——”
说到这,猛然住口,她难得有些心虚,不敢跟他对视。
凤君迟冷眸微眯:“凤城?”
牧笙怎么也不可能说后面是一个‘府’字,是她心里给他取的小名。既是凤城府,深不可测,那料到这一切,也挺正常的。
“咳。”牧笙目光躲闪,含糊道:“你听错了。”
然后,不想他再追究这个事了,转移话题,拉起他的一只手,就算他身上草药味因为没再吃药折腾而轻了不少,手还是冰凉刺骨,她却跟没感受到一样,将腰牌塞回他的手里,并道:“别小看我。”
“不是。”他解释。半晌,还是说了句:“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