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看。”牧笙双手奉给施望山。
施望山抖着两只极其苍老的手接过,那两封密令也就是两封密信,是放在账簿上面的。
施望山将东西都搁在手边桌上,想拿起最上面的一封密信,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来看。
他的两个儿子都站在他身后,伸长了脖子也来看。
施望山只看了一眼,就瞬间老泪纵横。原来……原来是这样……
两老儿子都惊的瞪圆了眼睛:“这……”
“不是恩同……真不是恩同……”施望山泪流满面,“恩同是清白的……我学生恩同真是清白的……”
他只是奉命行事,却不料皇上让他一人全部扛了下来。
但那是四百多口啊……
四百多口啊……
是人,不是畜生,皇上怎么能……
“爹,这……”两老儿子还是惊的没法回神,先看看施望山,又看看牧笙。
见牧笙点点头,两人惊慌的手足无措,忙拿起另一份密信以及账簿看,等全部翻看完,两人老眼里也全盈满了泪。
原来,恩同不是被冤枉的,只是皇上要他死……
要他死……
“是皇上要他死……要他死……”太过激动,也太过悲痛,施望山忍不住说了出来。
他不死,皇上根本没法给饿死的那么多百姓一个交代,稳定民心。
皇上自己也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