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骂的贪官也非常气愤,大声道,“你放屁,明明那笔款你只能得四千八百两,五千两还是我在看在两家的情面上给你凑的整数,你别贪得无厌。”
“我贪得无厌?”
“我贪得无厌??”
因为这句话,直接惹恼了那个喝醉的贪官。
他气的大喊,“在座的,谁不贪?谁都有资格说我,但你没有!!你比我还贪,前年你还多贪了李大人五千两呢,你好有脸说我贪。”
这话立马引发李大人不满。
“什么?你敢贪我的银子?”
“我、我没有。”
那贪官有点做贼心虚,却又觉得,“大家都没少贪,凭什么只说我?”
“你们还不是一样,每次不做账,多收了那么多,我都没说什么,你们就会欺负我官小。”
那个李大人也喝多了,脸红红的,气的拍桌。
“谁欺负你官小,分明是你钻账册的空子,不然今年你怎么还有钱买院子?肯定是贪了我们那一份了。”
他们以为今天来这里做客的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加上酒精作祟,这才愈发肆无忌惮。
有几个还没那么醉的,赶紧来捂他们的嘴。
“快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本来皇上近来就一直在查账,要是待会这些话被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们就完了。
那些喝醉的官员一点都不怕,还十分嚣张。
“怕什么,我们都贪了多少年了,没有十年也有五年,哪年有被查出来?”
他们多聪明啊,连账册都烧,才不怕被查到呢。
就算被查到,只要找不到赃款,皇上就拿他们没办法。
其他官员听后,这才有了底气。
“就是,怕什么,反正家里干干净净,有本事来查呀。”
他们自以为自己的赃款藏的很好,却不知那些东西早就被景释榕找到了。
那些赃款几乎都在码头放着,而且还放在最明显的位置。
码头是关家在管,关家也是这次贪污事件的大头。
江南那些藏银也都藏在码头。
因为码头货物多,每天人来人往,只要把藏银放到箱子里锁好,再弄几个破旧的箱子装进去,最后随意放在码头,找人日夜不停的看着,就没事。
码头每天来来回回那么多货船,大家只会忙自己的货物,谁也不会注意那些破旧的箱子。
加上码头每天有打手日夜看着,自然不怕东西被偷。
景释榕也找了许多地方才突然想到码头的。
因为莹姐儿不经意提过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所以他在一次经过码头的时候,就主意到那些一箱有一箱的破旧箱子。
他起初只是靠过去箱子前看看,就被打手凶狠的赶走。
要是普通箱子,打手才不会管。
所以打手的紧张,直接引起了景释榕的注意,这才有了后面的线索。
如今码头已经被包围起来了,就剩景释榕一声令下了。
院里这些贪官如今还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自己藏的很好。
他们吵过之后,又开始喝了起来。
“来来来,继续喝。”
但喝着喝着,又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今天看到林家的嫁妆了吗?那一车一车的,看着应该藏了不少。”
“就是,我看林家比我们贪多了。江南油水多,林家又跟史家两次联姻,可见这里两家瞒着我们不知道赚了多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