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岳谦……”
浓郁的木瓜香味,淡甜饱满的口感,让他迷醉沉沦。
苟梁完全被他掌控的模样,让岳谦心里剧烈鼓动,仿佛心中有一头猛兽的镣铐崩断,生猛地扑了出来。他越吻越急促,越来越用力,更不满足地往苟梁的脖子梭巡,“叶归,叶归……”
“不要这样叫我……嗯……我要听别的。”
“小坑儿。”
岳谦想也不想地叫出这个名字,像是早就刻在了心间一样。
苟梁眼中蒙起一片水雾,吻住他的嘴唇,和他温柔却有激烈地吃着唇瓣,吐出舌头缠绕彼此,很快陷入彼此的口中短兵相接。岳谦的手心滚烫,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动,再移动,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按在了柔软的臀瓣,挣扎片刻,肆无忌惮地揉动起来。
“啊,岳谦……”
“小坑儿,我忍不住。”
他重新封住锁苟梁的嘴唇,逼得他只能发出破碎的喘息,不得拒绝他堪称粗鲁的接触。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3!】
——远处,司徒霜死死捂住口鼻,落荒而逃。
比武到了中期阶段,苟梁终于来了兴致。
舞台上是梵音阁对站北原剑,一人操琴,一人持剑,剑气和音刃相撞冲出阵阵风响。那人的琴声越来越激昂,好些内力浅薄的年轻子弟都承受不住地出现头晕耳鸣的症状,而台上的人心志坚定完全不为所动,还以更激烈的反击——
苟梁正看得起劲,突然被人挡住了视线。
见是司徒霜,他把冷眼收了回去,没想到还不等他说话,司徒霜已经气愤地瞪住——岳谦,骂道:“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咦?
苟梁和岳谦都一脸惊讶,就是司徒白他们也看了过来。
司徒霜狠狠地剐了岳谦一眼,苟梁正想问岳谦这小姑娘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今日颠三倒四的——不,几天前他就发现了,司徒霜总是偷窥他们,原以为是看岳谦,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却被她一把拉住了手,关切又着急地说:“叶姐姐,不,嫂嫂,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快跟我走!”
咦???
苟梁:“岳谦——”
司徒霜二话不说,异常强硬地把他拉走了,岳谦想拦,但不知想到什么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苟梁一路跟着司徒霜回了内院,被她按着坐下,再被询问:“嫂嫂,你可有不舒服?”
苟梁摸了摸被司徒霜死死盯住的肚子,不明所以。
而司徒霜眼中突然染上一层泪水,握着他的手说:“嫂嫂别怕,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苟梁:“……小丫头,你没毛病吧?”
司徒霜摇摇头,坚定地说:“我很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嫂嫂!”
说着,她摸出一瓶药瓶来,倒出一粒递给苟梁强塞进他手里说:“嫂嫂,你先吃一粒,我去给你倒水。”
苟梁奇怪地把药丸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即——
他整张脸都木了。
一把抓住司徒霜,苟梁冷冰冰地问:“这个药,谁给你的?”
司徒霜眼睛红红地说:“嫂嫂,我在山下偷偷抓了几个大夫让他们做的,很有效,你放心吃吧。”
“所以,”苟梁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我为什么要吃安——胎——药!!”
司徒霜见被他识破,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说:“嫂嫂,那日我都看见了。大师兄那个混账,你都已经……他居然还对你做那种事!简直禽兽不如!”
司徒霜的生母就是因为身体不好却意外地怀上了她,产后虚弱,才会英年早逝。
虽然谁都不在她面前提起此事,但敏感的司徒霜才剥丝抽茧发现了真相,从此在心里埋下心结,如今她对苟梁有多心疼和担心,对岳谦就有多生气。
苟梁那日也知道她无意间撞破自己和岳谦在假山后接吻,但——“这和你给我吃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关系!”
司徒霜说:“嫂嫂你别慌,我都知道了。前几日你那般嗜睡,大夫都说着必定是怀胎的症状——”
苟梁一用力,手中药丸被他捏的粉碎。
司徒霜被他充满杀气的眼神盯着,一时僵住,后面要说的话全都忘了干净。
苟梁吸气,再吸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原地爆炸了!
“岳!谦!!!!!!!”
他一声暴喝,远在比武场的岳谦浑身一颤,猛地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朝内院狂飞而去!
司徒长天等人内力深厚自然也听见了,只是不便离场,面对其他几位掌门人好奇的询问目光,司徒长天给儿子打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跟过去看看。
“小坑儿!”
岳谦撞门而入,还没靠近就被苟梁一脚踹在膝盖上!
苟梁整个人都暴走了:“你,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个臭丫头给我丢出我的视线范围十里之外,三天、不,五天之内不要让我再看到她!不然我要把她红烧,清蒸,水煮,让她死得很有节奏感!!”
岳谦:“小坑儿,怎么了——”
苟梁强忍着闭上眼睛:“等我睁开眼睛还看到她,我立刻掐死她!!!”
岳谦看了眼瑟瑟发抖脸色发白的司徒霜,再看看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的苟梁,心中惴惴,连忙将司徒霜徒手扔给尾随而至的司徒白,喝道:“带她走!”
又急忙抱住苟梁安抚,“怎么了,可是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小坑儿别生气,你告诉我,我定惩治她!”
苟梁一口咬住他的胸口,发泄地磨牙。
——亲亲就会怀孕的妹纸,你怎么不上天啊!!
而另一边司徒白马不停蹄,直到把妹妹带到了南山山脚下才敢歇一口气,道:“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哭了,你、你这到底怎么惹到叶姑娘了?!”
“我,我也是好意……”
司徒霜抽噎着。
此时异常脆弱的她十分诚实,一股脑地把自己如何撞破大师兄的禽兽行为,如何确定苟梁怀上了小宝宝,如何害怕音攻之术惊胎,又如何劝苟梁吃下那粒安胎药,说给了自己的兄长听。
司徒白:“……”
司徒白深吸一口气,“妹妹,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自求多福吧。”
司徒霜见他撒腿就要跑,一把扑住他,撕心裂肺地叫:“哥!”
司徒白:……我也好想哭,知道太多会被灭口吧灭口吧口吧!
不久后从司徒白口中听到事情经过的岳谦沉默了好半晌才说:“此事,你可有告诉第五个人?”
司徒白摇头如拨鼓。
岳谦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神情凝重地说:“管住小师妹的嘴,切莫再让别人知道,就算是师父也不行。否则……叶归不杀人,但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司徒白浑身一抖,点头如捣蒜。
走出房门后,岳谦才忍不住笑了一声:能把小坑儿逼到如此境地,小师妹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