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欢迎光临。”
被黑长直正式拒绝的孙卓卓哭丧着脸,一路小跑进七藏阁。
正鬼哭狼嚎地喊着:“七宁,我失恋——”就看到一个身穿旗袍的红唇美女款款向自己走来。
孙卓卓愣了一下,随即把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一收,后退几步到门外看了看招牌,确定没走错地方,才走回来。他对美女尴尬一笑,挠挠头说:“七宁新招的小妹?第一次见哈。那个,不用招待我了,我来找你们老板,他是不是在楼上?我自己上去找他就行。”
说实话,虽然这姑娘长得好看,可他现在对旗袍女的阴影面积已经覆盖首都,还真不敢造次。
云娴拦住他,笑着说:“抱歉,今天二楼不对外开放。老板他在休假,您要是有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孙卓卓说:“也没什么,我就是来问问他抓没抓到那个女鬼……你是七宁的员工,应该懂的吧。”
云娴微笑,“如果您指的是西郊那座古宅里的女鬼的话,老板已经办妥了。”
孙卓卓拳打手心,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高兴地笑起来:“这就好,我就放心了。”
对旗袍女鬼的惧怕散开,孙卓卓见美女守着冷清的店门实在过意不去,热情地上前道:“姑娘你怎么称呼?哦,小云啊,你是不知道西郊那地方真的闹鬼!前天晚上我就在那,当时的场面真是九死一生啊!要不是我英勇聪明……”
不对外开放的二楼,第三间房。
屋顶的两片瓦片被揭开,热烈的阳光从两个方向打入室内,落在地上的两仪阵阵眼上,灼热的光芒流转,旋成炙热迫人的气流。
休假中的苟老板浑身汗湿,被人封锁的嘴唇里偶尔泄漏几声脆弱的呻|吟。
他的双手被一团黑气束缚着禁锢在自己头顶上,双腿被大大地分开,左右同样有一缕黑气将他的脚踝锁住。厉鬼霸道得扼杀了他所有反抗的可能,也不许他触碰自己——意乱情迷的苟梁已经不止一次摸到他身上的业障刺青,平白损耗了不少灵力。
毕厦尽情地吻着他,苟梁身上的浴袍再次包裹住他诱人的身体,但身下的风景敞开让厉鬼一览无遗。
而此时,三根冰冷的手指正在缝隙中自由出入,毫无温度的手掌探入衣服中抚摸着苟梁汗津津的脊背,冷热相冲的刺激让苟梁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栗。
直到苟梁喘不过气来无意识地抢夺毕厦的鬼气,毕厦才放开他。
看着神魂颠倒的苟梁,毕厦眼中全是情热的欢喜,再不见丝毫的阴鸷冷漠。
舌尖沿着苟梁脸上的印记舔着,毕厦坏笑着说:“把我的手指都咬疼了,这便等不及了?”
说着,他故意加快了扩张的速度。
“啊……”
冰冷的物体在高温湿热的地方横冲直撞,苟梁眼角全是泪光,他扭着腰难耐地说:“可以了,毕厦,你快……”
毕厦眼眸一沉,他早就等不及了,可该死的时辰还没到!
苟梁见他不如自己所愿,哭着说:“别管它了,你快……我受不了了,毕厦……”
他激烈地挣扎起来,想要拥抱毕厦,双腿圈住他,想要被他占有。
他的迫切让早就不满足于前|戏的毕厦呼吸粗重起来。
他抽出手指,覆身而上,神情带出些不管不顾的凶狠来,冰冷的器物眼看就要抵入,但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换了一副温柔的神情。双手扣紧苟梁的细腰,毕厦以一万分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进一步的冲动,因为过分的隐忍而泄露出丝丝鬼气,但他的眼神温和柔软地锁住苟梁,覆在他耳边轻声安抚他。
“乖,小坑儿,再等等。”
“不要……”
苟梁噙着眼泪,之前就被心急火燎的毕厦玩|弄了一个多小时,他不想再忍了。
不就是再“感冒”一回嘛,他不怕!
“乖,听话。”
毕厦亲吻他的酒窝,掀开他的衣服,露出布满深浅不一的黑印吻痕的身体。毕厦以唇相贴,并没有之前的张狂反而是在善后,将镌刻在苟梁身上的黑气吸回身体里——哪怕那些痕迹沾满的是自己的气息,他仍想在不久之后,再由自己亲手再镌刻一遍。
手指重归,让苟梁解渴。
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苟梁绷紧脊背,忍不住挺起腰肢来。
“毕厦……”
毕厦听他委屈,抬起头来,对他粲然一笑:“小坑儿,再不过多久你就完全地属于我了……我好欢喜。”
苟梁被他迷得心跳加速,脑中烟花绽放,急吼吼地仰起头向他索吻。毕厦将他紧紧抱住,用力到苟梁甚至觉得疼的地步,但亲吻他的姿态却细致缱绻,充满柔情蜜意。
苟梁心里的急切稍稍平缓下来,被喂入香甜的魂力得到了短暂的满足,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
直到毕厦把静魂木的长榻转移到两仪阵中,灼热的阳光让他又出了一层汗,这才发现时辰就要到午时了。
苟梁恢复了一丝清明,不安地确认道:“这阵法真的不会伤到你吗?”
“不碍事。”
伤了不至于,但痛苦势必会有。
只是现在苟梁阳寿未尽,他们的交合违逆阴阳,如果不借用日中炙阳之气,负距离的深入接触事后势必要让苟梁吃大苦头。
他又怎么舍得让他吃苦呢?
毕厦亲了亲他的唇珠,将苟梁身上的浴袍丢开,自己反而套上一件法衣,而后将禁锢苟梁四肢的鬼气收回。
苟梁迫不及待地抱紧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蓄势待发的器物充满。
“啊……”
上午十一点,午时至!
两仪阵中的日光大盛,刺眼的光芒化成火焰,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淹没,再难分彼此……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30!】
楼下。
滔滔不绝的孙卓卓喝下第三碗茶,一边擦汗一边看向楼上,问云娴:“小云,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云娴木着一张脸:“你听错了,孙先生。”
“哦……我怎么觉得今天天气特别热,不对劲啊,我出门的时候看天气预报也才三十度……空调是不是坏了?”
孙卓卓停下话头去找空调遥控,云娴慌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法器,将里面的鬼气吞噬,焚心之痛才算稍缓了一点。
她在心里恨恨地骂自己:让你没事要出来听墙角!
又骂楼上两位太会玩——日之精华对鬼怪而言何其可怕,要不是她身上有孤阳子的戾气,现在早就魂飞魄散了。
好不容易挨到午时结束,她以为自己终于挨到头了,可没想到楼上根本没有停战的意思。
“好在那时候我机灵,一直喊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那女鬼被我打得一下子跑出毛导的身体……小云,你脸色怎么这么白?不舒服啊?”
手舞足蹈的孙卓卓总算发现了听众的心不在焉。
云娴对前天被自己吓得叫爸爸的“驱鬼勇士”艰难地笑了笑,“我……尿急。”
尿遁的云娴立刻躲回容魂法器中,徒留孙卓卓一人狂喝水:“这什么杂牌空调,十五度了一点用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天,古玩街所有店铺里的空调都“坏”了一遍。
而知晓苟梁在七藏阁布两仪极阳阵的人都不敢贸然打扰。
直到未时终,日光由盛转衰,两仪阵法终于被收起,王大师才带着毕厦的身份资料和组织的慰问,匆匆赶上门来。
“哎哟,贤侄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那厉鬼又在作怪?”
王大师紧张地看着脸色发白、一脸疲惫的苟梁,关切地问道。
……可不是作怪了好几个小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