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魏府,飞羽院,苟大少的床上。
从不懈怠练武的韩将军正挥汗如雨地做早课,陪练的苟梁被榨干了体力,跪都跪不住了,还被他扣在大手里摆出容易出入的姿势。韩战压低身体,厚实的胸膛贴在他白皙的背上,不断亲吻他的酒窝,他的嘴唇和脖子,速度越来越快。
苟梁嘴里只剩下诚实的吟哦和喘息声了,等到一场酣战结束,韩战撑起身体看着身下一身是汗水的苟梁,还温柔地亲吻他的脊背。
苟梁从跌宕起伏的快感中回过神来,睁开眼睛低笑着说:“魂都被你捅出来了,还没逞够威风么,还不赶紧拿走。”
话是这么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朝韩战靠了靠。
韩战躺下来将他侧抱在怀里,两人叠勺子似得挨着彼此,苟梁回头和他交换了一个亲昵的吻。
韩战说:“刚才叫了几声疼,弄伤了吗?”
“我喊疼你不是也没停下来嘛,现在来心疼,晚了。”
苟梁睨了他一眼,手掌抚摸着韩战手臂的肌肉,笑着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存心想弄死我。”
韩战贴着他的脸说:“想干死你,但舍不得。”
苟梁咧嘴无声一笑,韩战亲吻他的酒窝,一手摸着他的肚子惬意地和他咬耳朵:“小坑儿,我们在这个世界多待几年好不好?等我们的寿阳尽了,脱离了剧情,我带你四处走走,去看看以前你设计的那些地方,嗯?”
苟梁:“然而……我并不是很期待。”
在韩战几句话的讲述中,苟梁完全无法把他口中的那个除了吃和闯祸啥也不敢的坑货和英明神武的自己划上等式。
韩战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笑说:“那时候你才刚开心智,玩心重也是常理。”
“开心智?难道我是你捡回来的狼妖吗?”
苟梁好奇地追问。
“你可不是我捡来的。”韩战湿热的嘴唇蹭着他敏感的脖子,声音里满满都是笑,“你是自己送上门的,第一次见面就往我怀里钻,赶都赶不走。”
“那肯定是因为我是个有追求的颜控。”
苟梁说着,扭了扭腰哑声说:“老公,我想抱着你说话。”
“嗯。”
韩战亲了亲他,从昨夜到现在已经发泄过三次的物件仍然分量十足,拔|出的摩擦感和撑满的部位被脱离恢复空虚的感觉,都让还处在敏感状态的苟梁手脚发软,循着韩战的嘴唇索吻,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对韩战的依赖和深情,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脆弱。
“小坑儿,我爱你。”
“我也是。”
苟梁抱紧韩战,翻身压在他身上用力地吻了一会儿才放开。
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失序的心跳和酸软的悸动让他恍惚觉得自己都要得心脏病了。
苟梁失笑道:“我和你谈了几辈子的恋爱,怎么还没过热恋期?韩战,你说奇怪不奇怪。”
“因为你一点都没变。”
“……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苟梁啃了他一口。
韩战笑起来,摸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说:“是夸奖,不管经历多少,拥有多少,你想要的东西都不会变。我也是。”
“是什么,说来听听?”
苟梁侧躺回来,拥抱着彼此,说着晨起温馨的情话。
韩战想了一会儿才说:“陪着你,也让你陪着我。无论在哪儿,无论,是什么身份。”
苟梁笑眯眯地说:“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幸,像历经千帆的大龄失足男青年求安稳回归家庭的话,但我勉强当你离不开我听了。”
韩战:“年纪是挺大的。不过,那时候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见过我。”
也就更没有什么历经千帆之说了。
“啊?局长也没有么,那你怎么活到那么大的?”
苟梁实在想象不到,他自己游离在时空中,至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活的。
“那时候,时间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万千世界,都是他一手创造的。那些草木枯荣喜怒哀乐生死别离,在他眼里不过都是法则操纵的结果而已,不曾向往,自不觉得寂寞。
但在那一团雪白毫无预兆地闯进他的生命里时,一切开始悄无声息地变化,直到他察觉的时候,他甚至都想不起没有他之前的时间是如何度过的了。
苟梁:“我一脑袋扎进你怀里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有一道光透过层层的阴霾照进你的世界,让你觉得特别温暖?”
韩战瞧了他一眼,万分真诚地说:“乖坑儿,以后少和小肆看那种修辞文字堆出的东西了。”
苟梁:“……”
不能爱了:3f∠。
韩战舔了舔他的酒窝笑道:“你不知道你来的时候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我可是整整花了一千年的时间才给你收拾了烂摊子呢。”
“哈?”苟梁不敢置信,“快和我说一说我的壮举!”
他兴致勃勃,韩战却不肯再剧透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