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漠视是一种对你自己的保护,也是对病人的保护:让你在拿着手术刀的时候,不会因为门外家属的祈祷而感到沉重的压力。”
“这,就是追寻‘结果’时,必经的‘过程’。”
“儿子,如果你将来也要走上我这条路,那么记住:追求‘结果’,漠视‘过程’。”
“最后,成为更好的人。”
……
父亲对孩子的影响润物无声,这让林闲习惯以“结果论”思考,处事干净果决。
“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林闲抓紧了骰子,“她想恨我也无所谓,反正最后的结果,我们都会活下去。”
这时,对面的娜塔莎也慢慢睁开了眼睛:“我恢复了一些魔力,差不多够用了,你靠近一点。”
说着,她双手合十,一些金色的辉光开始缭绕在十指之间。
“魔法?”
娜塔莎有些疲惫地回答:“只是普通的治疗法术而已——清创、再生、植皮一气呵成,简单有效。”
林闲没有多说什么,他蹲在了娜塔莎面前,看着她将金色的光芒轻抚到自己的创口处。
左肩患处传来轻微的疼痛和酥麻,这让林闲感觉有些意外:左肩的贯穿伤已经让他的左臂失去了知觉,只有神经的逐渐接连才会反应出酥麻瘙痒的触感。
“见效很快啊!”
“那当然,这可是‘魔法’,咳咳……”
娜塔莎脸色有些苍白,她为林闲治疗之后,自己的气色明显有些颓唐。
林闲动了动手臂,才发现自己的左肩已经能行动自如:“不愧是白银级的猎人,谢谢了。”
“我只是一个医师而已,”娜塔莎擦了擦脸上的血污,随后抬头看着林闲,“治好你的手臂了,然后呢?”
“然后,给我唱首歌?”
林闲摇了摇头。
“别那样看着我,虽然现在我在你心里的印象肯定不好。”
说着,他抽了个椅子坐在旁边:“休息吧,无论是睡觉还是什么的——我不知道你们魔法师是怎么恢复的。”
林闲指了指大门:“但是我会保护你,直到你彻底恢复力气。这,就是交易——属于我的那一部分。”
娜塔莎咳嗽了一声,笑了笑:“你是个如此理智的人,就不怕我恢复了力量后杀了你?”
林闲翻了个白眼:“我还怕喝水噎死呢!别废话,该睡睡该吃吃!”
“你这个人,真奇怪……”
娜塔莎抹了把脸,然后盯着了林闲,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么……你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