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观,简直和暴君的骨爪一模一样。
“感觉,还不坏。”
白人青年转过身,他胸口的伤口已经消失了,就连破损的衣服都已经被修复——青年身上的衣物都像是鲜活的一样,那些诡异的触须组成了他的衣物和皮肤,就仿佛组成了一件鲜活的生物铠甲。
“喂……喂,你是人还是怪物啊!?”
此时得救的中年男子脸上却仍旧带有惊恐,他甚至比面对暴君时还要害怕!因为他刚才亲眼看到2米多高的丧尸,就被这个白人青年平淡地“吃”掉了!
“我不是人,也不是怪物,我是……”
说着,白人男子朝着中年男子举起了异化的左臂,上面有着猩红色的虬起。
“艾历克斯·墨瑟。”
……
清醒梦,或许对普通人来说是寥寥无几的体验,但是对林闲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他觉得,或许《盗梦空间》里那些老练的造梦师,都没有自己经历的迷梦多。
“虽然夜长梦多,但我还从没进入过其他人的梦境。远离了铃兰后的梦境,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猜一下,12岁的小女孩梦里能有什么?
林闲觉得不外乎是鲜花、零食、父母和游乐园吧?但是,娜塔莎的梦境里,充斥的白雾中却充满了另一种情绪……
孤独。
……
白雾弥漫,寒气侵袭。
“这里,就是浅层梦境了。那么,就直接去深层梦境吧。”
林闲不想在梦境中浪费时间,因为这会让他想起铃兰,和她那肆无忌惮的狂笑。
他从阴冷的白雾中走出,眼前就是一座美丽豪华的郊区庄园。
“又是夜晚,又是庄园。”
林闲抬头看了一眼惨白的月光,又回头望了望阴冷粘稠的白雾,他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孩子的内心,有一些症结啊!”
梦是人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反应:在生理上,梦见飞翔的人是因为长高后的骨骼生长;喘不上气是因为睡姿不正,胸口挤压。
而在心理上,疲劳和焦虑会像一座大山——在梦中的你依旧会不停奔跑,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追不上那趟通往幸福的公交车。
而娜塔莎的梦境,已经接近“死亡”了。
林闲是第一次接触到如此冰冷,如此阴暗的梦境:要知道就算铃兰给他创造过无数疯狂血腥的噩梦,但幻梦庄园里的夜空也仍然是澄澈的,洁白的铃兰花依旧散发着芬芳。
那是因为,林闲从没有忘记过对生活的热诚。
但是,娜塔莎梦中的白雾,就像是寂寥的雪花一样,散发着凄凉和彻骨的寒意。即使花朵的色彩再艳丽,林闲也闻不到一丝芬芳。
这里的一切,就像是金玉与败絮,凝固在了即将腐败的瞬间。
如果说这里的环境是一幅美丽的油画,那绝不是梵高那充满灵动和活力的《星空》,而是爱德华·蒙克那充满悲伤和忧郁的《呐喊》。
衰败的幼年——初生的花朵,却给人一种即将死去的错觉。
……
林闲脚下,是柔软的草地;头顶,是湛蓝的天空。鲜艳的花园里,一座阔气的四层洋房就这样被百花簇拥着,立在青葱森郁的郊外。
“看来她的家庭环境还比较优渥,是一个大小姐。”
林闲踩着柔软的草地,心情却并没有舒畅多少。丝丝缕缕阴冷的白雾在庄园间游荡,就像是幽灵的手掌,牢牢笼住了这片方寸之地。
“浅层的钥匙应该就在别墅里,来吧,让我来见识见识有钱人的生活。”
林闲踏过碎石小道,推开了别墅的白橡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