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女孩的养母唯一会的手工,就是刺绣。女孩并不喜欢这个,她反而喜欢画画,于是,她悄悄拜托母亲用刺绣的钱,为自己报了个国画班,并在那里第一次遇到了你。”
“我?”
记忆,如春雪般消融,林闲记起来了一些细节:小时候自己很疯,为了不让自己带着满村小孩子到处闹,父亲和母亲为自己报了一个兴趣班,也就是书法班。
在那里,林闲第一次遇到了隔壁国画班的叶如墨:当时她的画画天分已经初露头角,但却因为穿着破旧、性格极度内向而经常受到其他人欺负。
“更让我震惊的是,某一天我看见了她自残的样子,还有背后满身的青紫。”
“当刀划过手腕时,她的表情痛苦中带着满足,和迷茫。”
林闲记起来了,那个在记忆里模糊的影子。
“我拿来了酒精和纱布,用父亲教我的包扎手法止住了她的血,然后教她该怎么做,并对她说……”
“别伤害自己了,我会保护你的。”
铃兰接过了林闲的话:“没错,因为你的那句话,她离开了家,来到了这个福利院。”
“啪!”林闲拍了拍额头,“这句话现在看来真是羞耻,中二时期的副作用……不过,当时我确实是想保护她的,因为父亲一直教育我,要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气。”
“不过,她就这样离家出走了,家里不会出事吗?”
铃兰挠了挠头:“个中缘由有点复杂,你可以这么理解:她的亲生父亲,恰好就在这个福利院里。”
“?”林闲呆住了,“这是什么狗血言情剧?”
“总之,她的血液同步率非常高,是优良的素材;所以征得了她父亲的同意后,我们让她留了下来。”
铃兰不再提叶如墨了:“话题回到那次‘变故’,所有孩子都因为大剂量的血疗而陷入昏迷的时候,你受托进入了梦中,并自愿将他们全部带回。”
“孩子们的精神已经被污染,而你的任务就是修剪他们过于茂盛的‘肢丫’,让他们的精神从野兽回归人形。”
“……‘蔓生的恶意污染了人理,娴熟的花匠将清理多余的肢丫。’”
“你是花匠,也是一个从零开始的猎人。”
……
“喂,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来?又要让我等这么久?”
第三区,娜塔莎有些不满地对身侧的玛丽安娜抱怨着。
“要不是他求我加入,我才看不起他的小队嘞!”
“是,是,是。”玛丽安娜一直微笑着点头。
“玛丽你认真听我说话啦……诶,来人了!”
娜塔莎眺望着转角处走来的人影,但随后她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怎么是一个女人啊……看来还要继续等。”
女子身穿简单的运动卫衣,手里拿着一柄白色刀鞘的太刀。她看见娜塔莎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顺势靠近。
“你就是‘娜塔莎’?”
“我是,你又是谁啊?”娜塔莎狐疑地看了这个美丽女子一眼,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我们不是见过面吗?在生化危机最后的直升飞机上,我问你:‘林先生,是谁?’你回答的是:‘不关你事啊!’”
“额。”
娜塔莎瞟了这个女子一眼:“你认识林闲?”
“我来了!”林闲这时候才一脸匆忙地跑了过来,“抱歉啊,我听故事听入迷了,所以迟到了。”
“听什么故事?你这个愚蠢的马铃薯!”娜塔莎生气地指着胧生千景,问,“她又是谁?”
“她是胧生千景,是我拉来的第二个队友。”
林闲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徽章:“我们三人都是黄金级的猎人,胧生千景和你都有足够的底蕴,而我则是强行提上来了,以后,请多指教了!”
胧生千景微微颔首,她笑着朝着娜塔莎伸出了手:“胧生千景,请多指教。”
“唔……”娜塔莎脸色微红,“娜塔莎·伊普希卡,请……请多指教。”
……
“好,接下来,就让我们进入下个剧情世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