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一处荒山,袁绍在帐内,就听有哭声传来。
他悄悄,前去一看。
原来,不知何时,败军聚在一起哭诉兄弟,袍泽,抛弃的同伴,同乡同族亲人的痛苦。
有甚着捶胸顿足,众人皆如此发泄,不觉间有人道:“大将军若听田别驾的话,我们哪会遭受此等苦难?”
众人皆异口同声附和道:“可不是吗!”
袁绍悔的肠子都青了,轻声道:“吾悔不当初,没听信田丰之言,才有此败,回去之后,焉有脸见田丰?”
众人见到袁绍,惊慌失措,诚惶诚恐,袁绍也没有心情计较,打发了众人回营休息。
这一夜,袁绍辗转反侧,他没睡好,他一闭上眼睛。
他恍惚就看到田丰出现在他脑海,冲他拍手大笑道:“呵呵,果然不出吾所料也!”
他睁开眼睛,就再也睡不着了,他有些害怕见到田丰。
翌日。
袁绍骑着马,走在半路上。
迎面灰尘飞舞,逢纪领军从邺城来前来,逢纪翻身下马,恭敬道:
“吾等特来恭迎大将军回城!”
“诸位免礼,元图,你来了。吾没听元皓的计谋,方有此败,今天回去,无颜见他呐。”
袁绍神情憔悴,眼中充满了血丝,一夜没睡好。
而逢纪闻言,见到袁绍这副模样,眼珠子滴溜溜转,他道:
“主公,田丰那厮端的可恶,在下见到,他在狱中得闻主公大败。
哈哈哈大笑,拍手相庆,在为他的判断预测正确而欣喜呢!”
说着,逢纪还表演了一下,顿时,梦中之事成真,袁绍被恶心的不行,勃然大怒道:
“好啊!酸儒竟敢笑我呐?吾不杀之,不能解恨!”
顿时,大怒之下的袁绍,也没多想,毫不犹豫,派人持着他的大宝剑,杀了田丰。
“主公,元图还有一事要报。”
逢纪窃喜,他忽然发现,主公战败也不坏,他进言主公听了。
趁着这个机会,他要把城内发生的事情,撇的干干净净,脏水全都泼在审配身上。
“怎么?你要为他求情不曾?”
袁绍双目一瞪,怒而生威,直视着逢纪。
若是逢纪说出个是字,他一气之下,很可能连逢纪也杀了!
“不不不,主公,您误会了,田丰死有余辜。
是这样的,近来审配主事,城中像沮授、高览、张颌等院落起了大火。
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家人早就消失无影无踪了,而能做到的这些的。
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审配一个人了,但并不像他做的,他和我抓捕到一些外商做的,这就很奇怪了……”
逢纪说的是另一件事,一件怪事。沮授高览张颌三人家眷全都消失了。
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也不敢承担,而现在他占据优势,自然要推脱责任。
“什么?审配是干什么吃的?那么些人呢?能无缘无故消失?”
袁绍双目瞪大,他此刻杀意凌然,他觉得他败了,跟沮授高览张颌等人脱不开干系。
可人家家眷都无影无踪了,他也有怒无处发。
“对了,元图,审配他会不会得知,他两个儿子被曹操俘虏了。
他因此嫉恨吾,跟曹操勾连,才有此举?”
袁绍忽然想到了,审配的两个儿子随军,来不及逃跑,被曹操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