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抽掉了这个簪子扔了,“朕的国库还没亏空,戴这种寒酸兮兮的素簪子做什么,朕让来福给你送些宝石镶金的来。”
非常土豪式的直男发言。
什么金的银的宝石的。
江姒:“…………”
江姒脑补的就是自己头上插满了花花绿绿各种宝石镶嵌的纯金簪子,那叫一个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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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谢陛下关怀,不必了,臣妾觉得这支簪子很好。”说着她俯身把瀛初扔地上的簪子捡了起来,再放到首饰匣里面收好。
怎么说都是舒默之送给原身的,指不定在后续剧情里能派上用场,怎么能被这疯批扔了。
“……”
暴君沉默片刻,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亏待这个皇后了,看她连一支玉雕的桃花簪都这么小心翼翼地收好。
但是反应过来江姒说不要,他又不高兴了。
“你拒绝朕?”
男人悦耳的声线透着几分阴森森。
按照暴君的脑回路,他难得善心大发一回结果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语气还有点嫌弃。
江姒沉默。
那她是有点不知好歹了……个呸啊。
“臣妾不敢。”
“只是臣妾向来不喜奢侈,怕是要辜负陛下美意了。”
江姒沉痛地睁着眼睛说瞎话,身为一只凤凰,她不要太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了。
凤凰虽喜好华美,但不喜浮夸之物。
瀛初不轻不重地哼了声,从鼻子里发出的音调尾音拖长而上扬,带着点勾人又不屑的意味。
他倒是没有把这支簪子往舒默之身上去想,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估计也只会再次吐槽一遍舒默之的审美。
至于你说吃醋?哦,对感情一窍不通的暴君怎么会有这种情绪。江姒现在在他眼里不过等于一个有点意思的宠物,谁会喜欢上一只宠物?
暴君在江姒对面坐下,他单手支着头,凤眼微微抬起,“朕今日见了舒默之,你那相好的。”
相好的这词一出,江姒描眉的手都一抖。
“…………”
瀛初继续慢悠悠说着:“你也不必急着否认,虽然那舒默之是普通了点,你眼光是差了点,朕也不会嘲笑你的。”
江姒觉得这情形实在怪异。
她名义上的夫君在心平气和地和她谈论她的相好?
瀛初拿了江姒一支描眉的螺子黛,放在手里把玩,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打在他的鼻尖和下巴上,像是刷了一层苍白浅金的釉,透着一股冷淡阴郁的美。
见江姒不说话。
暴君莫名其妙又不高兴了,他将手里描眉的笔一扔,“朕就见不得你们这种装模作样的样子。”
“虚伪。”
这支螺子黛被瀛初扔在了江姒身上,在她的衣袍上留下了一块痕迹,脏兮兮的。
江姒:“……”
江姒真是受够这个神经病了。
但她又不好真的翻脸,毕竟暴君的脑回路是猜不了的。
他能容忍她上次打了他一耳光,可是到底他对她的底线在哪里,容忍期又有多长时间,江姒都不好说。
说不准他下一秒就让人砍了她。
江姒讨厌死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了。
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瀛初身上。
…
你说。
这样一位暴虐无常的君王,有一天会不会乖顺地臣服于一个女人,垂下高傲的头颅。
甘愿做她,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