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迦勒底里不止一次有人吐槽过,路明非虽然其貌不扬,也没什么真正特别突出的才能,但却有种不可思议的光环。
这种光环硬要说的话有点像是领袖魅力之类的东西,但实际效果却是让周围的画风变得奇怪,冷不丁的突然就变得逗比了起来。
比如迦勒底吧,不管有什么样的黑历史,但至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有联合国背书认证的拯救世界的组织,大家伙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大义,至少做的事情都是在为拯救世界而努力。
因为要背负救世主的压力,再加上召集来的御主们大多是二十岁上限的年轻人,担心他们压力过大的的奥尔加玛丽所长,的确有那么点放松了娱乐方面的管辖。
打游戏嘛,没事,内部游戏竞赛活动?就当是团建了,也没违反规则自然也就随他们去了,博彩?那也无所谓,迦勒底在南极,比公海还公海。
结果娱乐着娱乐着,奥尔加玛丽对娱乐活动的宽容,就变成了路明非跟卡多克两个穷鬼,为了赚钱而绞尽脑汁的活动。
这两衰小孩联组成功以一己之力将迦勒底御主部门的画风带歪,卡多克甚至还办了几次小型的即兴摇滚表演。
当这画风开始变了之后,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大家伙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时,第一反应不会是阻止、不会是确认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是上报给管理部门,而是习惯性的跟着起哄拱火。
事实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基尔什塔利亚平时基本不怎么做事,大多数时候都是如一个典型的魔术师一般在实验室里做实验,以至于很多人都被他履历上狂拽酷炫叼的经历忽悠了。
论人来疯,其实他才是这个迦勒底最......蛇精病的。
基尔什塔利亚打电话‘确认’了路明非的想法。
而后将这事告诉了单纯的玛修。
玛修听完了,这单纯的孩子觉得既然路明非同意了的话,那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吧?归根究底也没拒绝的理由。
于是玛修点了点头。
这事情就这么被基尔什塔利亚敲定了。
基尔什塔利亚停下了手里原本预订的全部实验内容,登录自己的官方账号,解除用来暗中观察的匿名模式,直接发了个悬赏。
大体内容是关于要在新年前在迦勒底将婚礼架子支棱起来的帖子。
是的,基尔什塔利亚决定跳过订婚宴,直接快进到将民政局搬过来的结婚。理由?
基尔什塔利亚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认为......抱着“打完这场战就回去结婚”的想法太不吉利了,所以这方面就简约点,四舍五入就当路明非跟玛修的初遇就算是结婚了——实在不行,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晚的圣诞晚宴就当是订婚晚宴了!
基尔什塔利亚是精英,绝对的精英,什么都是精英级的——包括思维之跳脱也一样。
基尔什塔利亚开始输入文字内容。
但转念一想有觉得不妥。
于是基尔什塔利亚扭头看向正在喝红茶的玛修:“虽然我默认你跟路明非一个国籍了,中国少数民族里也有能算是玛姓的,但你有没有家人?你自己觉得算是家人、还有将你视为家人的都可以。”
玛修闻言脑海中率先浮现出来的,理所当然的是带着她打游戏看电影,甚至还有带着她一起追美剧《基本演绎法》的那个男人......
罗马尼·阿基曼
根据玛修的分析,罗曼医生显然是将自己当女儿的。
“医生,是我父亲般的人。”玛修认真道。
“罗曼啊......”
基尔什塔利亚挠挠头,将双腿盘坐在人体工学椅上,开始对着键盘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输入。
“我想想,他该算以色列人还是算英国人?我记得他在剑桥大学完成的学业来着,比起以色列那边,果然还是按照英式的来......”
“医生有结婚的。”玛修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语出惊人,“虽然没见过,但我或许有能算是母亲的人?”
基尔什塔利亚突然浑身一抖,屁股底下座椅的滚轮一滑,没稳住中心,让这名被震惊到了的青年以头部朝下的姿势摔倒在了地上。
这是只有与罗曼关系特别亲昵的玛修才知道的事情,这个一年到头包括吃饭睡觉都带着手套,偶然的一次教导玛修如何洗手的机会,让玛修看到了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件事让玛修判断其貌不扬,长着张娃娃脸,明明(履历上)已经三十岁了,却看上去依旧非常年轻的罗曼,是已经结过婚有家室的男人了。
基尔什塔利亚歪了歪头,然后从地上爬起来,他作为一个有常识的人,决定告诉玛修,不要在罗曼医生面前提这些事。
人罗曼既然已婚,但又不声张这件事,还将玛修当女儿养,那肯定就是这份婚姻里另有隐情,或许是妻子已逝,又或许是经历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