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门口,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病人的家属呢,怎么不见来?”
回答她的是另外一个女声,“可能是去筹款了吧,毕竟这一天天的挺烧钱。”
“太不负责了,把人往医院一丢就什么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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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听她们议论下去,当即敲了敲房间的门。
进了病房,里面站着两个女人,个子稍高那个身穿白大褂挂着牌,是主治医生苏晨,而另一个护士装,是医院为汤贝贝暂时安排的护理人员。
苏晨转头看着我问:“你是?”
“我是病人的丈夫。”
“来的正好!”苏晨转头对护士说:“你先出去吧。”
护士闻言退出病房,顺手把门带上。
苏晨坐到病床的椅子上,盯了盯显示器上的数据,“真是难得啊,怎么,你自己的老婆住院,我这个主治医生想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
“有事情耽搁了。”
“再大的事情也不能比这个重要。”
“是是是,您说的对。”我连连点头,诧异苏晨的模样,她怎么看都不像三十五岁,就像是刚刚毕业一样。越这样我越佩服她的学问,术业有专攻,她在医学方面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苏晨咳嗽一声,“首先说明一点,称呼你就行,不要用您,我看起来没那么老!”
“……”
“再有呢……”苏晨看了看汤贝贝,然后做个忏悔的手势,“罪过,咱们还是去办公室谈吧。”
我跟着苏晨去了办公室,她倒了一杯热水给我,然后问:“贵姓?”
“我叫罗阳。”调病房是小姨一手操办的,而我回来就一头扎进房间,苏晨不知道我也是应该的。
“苏晨!”苏晨冲我伸出手,纤纤细指犹如葱白一样干净。
“我听过您……哦不,是你。”我伸出手跟苏晨握了握。
苏晨喝口水,跟着说:“你妻子的这个情况,的确不多见。”
我认真聆听专家的说法,有时候从一个人的讲话,就能看出其到底有没有水准。
“植物人的昏迷状态大体是两类,细分的话还有好多,就说这两类,一个是清醒昏迷,一个是重度昏迷,而很不幸,你妻子是严重的颅脑外伤,所以她的病情要归为后者,情况算是最为棘手的一种。”苏晨确实很专业,她顿了顿说:“我觉得你应该录个音,既然选择人家做你的妻子,你就得有个丈夫的样子,医疗费用挺昂贵的,我知道男人都有事业,但最起码你得对妻子的病情有个清楚的认知,要全方面做个了解,这样你才能知道,做哪些事对病情有益,做哪些事会加重病情,你了解吗?”
“了解。”要问我遇到的哪个医生最负责,喏,莫过于眼前的苏晨了,她是一点不嫌浪费口水地给我讲解植物人方面的相关知识。而我,也是第一次了解到,医学原来如此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