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诧异,但不待多想就见对方以标准握姿端稳狙击枪,再快速调整到面向我的方位。
看到这一幕我汗毛倒立:原来她早就发现我了,之所以做这么多的准备,是想趁我大意时来个一击必杀。
玛德,这可有将近两百米的距离,她是怎么发现我的?
她检查零件的过程我历历在目,期间她并没有碰瞄准镜或者是夜视仪。
很快的,我就找出致命的错误,刚刚那个女成员出来将死去的伙伴抬回去,在营地她看不到我,但在我杀了那人的地方,她足以用肉眼观察到我。
一种恐怖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来不及多想就一头向后栽去,完全靠自由落体,这个时候哪还有工夫爬树下去。
果不其然,沉闷的枪声响起,打的就是我刚刚蹲过的位置,如果再晚跳一秒,估计就被命中了。
肩膀和背部的痛楚传来,这么高掉下来没散架已是幸运,我忍着疼翻身匍匐在地,用耳朵去听周围的动静,有两个人在朝我这里快速靠近,是刚刚去周围排查那一组。
他们之间有通讯方式,能随时知会给各组成员,以便配合默契。
这个地点已经暴露,女狙击手此刻肯定用瞄准镜看着这里,只要我敢冒头她就会练靶,这也太特么憋气了,由此也可以看出狙击手的重要性,有一命狙击手压阵,敌方就会处处受限制,而己方完全可以自由活动。
硬拼是最愚蠢的,那样就算我杀了过来的这两人,也会被那女人一枪爆头。
来不及多想,我快速滚到另一棵树后藏好,可就在翻滚之处,两颗子弹擦皮而过,我预料的没错,她一直在盯着这里。
还没等我动弹,树干就猛烈地晃动起来,这女人挺疯狂的,竟然想穿透树干打到我。这么厚的树干,怎么可能穿得透。
可接连几枪下来,我的那点自信烟消云散,身后树干穿出的那种咚咚响,提醒着我再有几枪子弹便可穿过。
我越来越震撼,响声还能反映出一点,这女人弹无虚发,枪枪都打在同一洞孔里。
我蹲下来拔了一捧草甩出去,结果子弹依旧打在身后的树干里。
“玛德,要不要这么执着!”
前来围捕的小组越来越近,我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不是被穿过树干的子弹命中,就是被这两人包围。
虽然有防弹背心,但也护不住脑瓜、手臂和腿部啊。
防弹背心用在关键时刻,我从来没见谁穿着防弹衣出去装逼,不作不死的道理谁都懂。
我深呼吸一口气,仔细听着背后的咚咚声,它是间隔着响的,一停一咚,倘若声音停下就说明那女人是在换弹,我便可以趁着机会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