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来的契机,汤衡自然不愿轻易放弃,就给汤穆兰下了安眠药,趁其睡熟将孩子抱走还于江家。失去科儿,汤穆兰就像失去了一切原动力,醒来大吵大闹,整日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汤衡请了保姆,无奈谁都近不了她的身。
在屋里“疯”了一月,汤穆兰再次踏上燕京之途,找到二少,想将科儿索要回来。
当时二少说是为了她好,把科儿接回江家,这样也不耽搁她嫁人,还亲口承诺过会好好待科儿。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实则是她娶的老婆不能生育。
汤穆兰信了这番言语,权衡之后离开。
不用照顾孩子,她整日无所事事,汤衡就托人为她说亲事,相了几回亲也没成,关键是她压根没那心思,还惦记着她的科儿。
后来一拖再拖,拖到汤衡病倒,汤穆兰开始接手家里生意,像男儿一样顶起家里的半边天。
如今科儿已满十岁,她也整整单了十年,除去打理生意,就是抽空去燕京看望儿子。她的人生里,好像只剩下这两件事。
汤衡好几次催其结果,但见无果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直到发生了这档子事,才让她彻底看清二少的真面目,近年来,江家地位如日中天,二少离了婚又新娶一位,后来生的儿子也满两岁。
待他们有了孩子,汤穆兰又惦记着去索要科儿,但几次都是索要无果,不曾想对方为了威胁她迫害我,竟然将科儿送给外戚,还扬言不配合就制造一场事故害了科儿的性命,汤姆兰护子心切只得同意,适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
汤穆兰拿到文书和扳指就欲启程去燕京,我叫住她,问要不要派个人跟着去。
汤穆兰摇摇头说不用,有这些就足够。
“那要不要去见一见贝贝?”
“你看我这脑瓜,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快带我去见她。”
房间里,汤贝贝正噘嘴喂婉儿吃饭,婉儿一边吃一边闹,一大一小玩的好生开心。
我直接推门进去:“贝贝,你看我带谁回来。”
“不看。”汤贝贝连头都没回,昨晚我整整逗了她半宿,害得她好奇不已却不如实告知,惹得她最后来了脾气。
“贝贝。”汤穆兰站在我身后,哽咽着地叫了一声。
她住进小镇不久,汤贝贝就住院了,那个时候她得知消息吵着要来,但我都没准,用要回科儿的承诺威胁她不准出门。
半年多不见,汤贝贝已苏醒过来,她们姑侄却是有七八个月未见,怎能不想念?
汤贝贝手里有碗滑落到床上,怔怔地回过头来,咬了咬手指,吃痛地喃喃自语:“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她以为早已和小姑天人永隔,却不曾想还有再见的一天。
汤贝贝和汤穆兰相拥在一起,婉儿趴在床上乐了乐,然后伸手抓起米粒往嘴里塞,我赶忙过去在她小手上拍了拍,然后将洒落的饭粒清理掉。
“你瘦了。”
汤穆兰抓着汤贝贝的脸到,在医院躺着天天供生理盐水,出来又几次颠簸,如何能不瘦。
“小姑。”汤贝贝早就哭成了泪人,却是开心哭的。
“婉儿好生可爱,快抱来给我看!”
汤穆兰的印象里婉儿还是襁褓之中,如今却能自如地在床上爬来爬去,不禁感慨时间过得快。
我将婉儿抱过去,汤贝贝赶忙收拾碗筷:“正好也没吃什么,咱们到外面吃吧!”
“会所里饭菜多的是。”
“是我请小姑,跟你又没关系。”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神色比起往日释然很多。
我不禁松懈下来,压在两人心底的隔阂,如今终于消失不见。
出了汤穆兰这档子事,汤贝贝不可能不怪我,但为了孩子选择原谅,但心里的坎儿却是怎么也磨不平。
如今江严被捕,上市投资战早已了却,汤穆兰无需再隐藏,总算是将汤贝贝心里的坎儿磨平。
趁着汤穆兰抱着婉儿嬉闹时,汤贝贝还偷偷掐掐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如实讲来?”
“今天会所空房间不少,等夜里我慢慢讲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