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神情凄凄,“我只是没想到,向晚会因为她觉得你喜欢我,就开车想撞死我……被好朋友这么对待,还是挺难过的。”
说完,她抬起头,似是不经意间看了贺寒川一眼,却没想到他也在看她,她慌忙低下头,脸和耳朵已经红了。
向晚跟江戚峰的事情已经让贺寒川够烦心的了,结果今天又出了向晚‘撞人’的事情。
他目光凉凉地看着江清然,“向晚傻了?什么时候都不撞你,非要在她生日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撞你?”
“寒川哥昨天怀疑我,今天还怀疑我?”江清然反手指着自己,委屈中夹杂着愤怒和绝望,“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舞者,在全世界人面前表演。”
“难道我会赌上这条命,冒着被撞死和撞残的风险,去给向晚泼脏水?我图什么?”
贺寒川并没有因为她这段话改变想法,他冷笑一声,“我不是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想?”
“寒川哥还是不相……信我?”江清然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觉得委屈,“向晚都和我哥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偏心她?”
听此,贺寒川眉头紧皱,猛地站了起来,声音比之刚刚又多了几分寒意,“我跟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多嘴。”
“你这是爱上向晚了,所以她脚踏两只船,你还放不下她,偏心她是吗?”江清然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病服,有不甘,有委屈,还有愤怒还有嫉妒。
贺寒川没看她,毫不犹豫地否定,“没有!”
“那寒川哥为什么不相信我?”江清然轻柔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向晚开车撞我的事情好多人都看到了,难道我会让向晚开车撞我?”
贺寒川冷冷剜了她一眼,“你不需要向晚开车撞你,你只需要在她刹车上动些手脚,然后主动跑到她车前就可以。”
向晚平时胡闹了些霸道了些缠人了些,但绝没有杀人的胆子,他见过她杀鸡都吓得刀拿不稳的样子。
沉默。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再说话。
病房里的空气似是被人一点点抽走了里面的氧气,让人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
江清然看着贺寒川冷漠的脸,眸底的光一点点变得黯淡,最后空洞一片,“寒川哥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她扯了扯唇,“我本来不想告向晚的,但你这么不相信我,我只能起诉向晚杀人未遂。”
见贺寒川不以为意,江清然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江清然,死吧,你去死吧!”
是向晚的声音,然后是一道巨大的撞击声。
贺寒川瞳孔微缩,肌肉紧绷,“这个录音你怎么来的?”他还是不信向晚撞人的事情,眸光闪了闪说道:“向晚撞你的事情,你早就开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