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寒川哥能让向晚跟我一样残一条腿,和我一样再也跳不了舞,再把她送去东郊区监狱两年,我同意不起诉她杀人未遂,这件事就算我们两个扯清了。”
江清然躺在病床上,苍白而美丽的脸上一片平静,就像在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自然。
贺寒川转身看着她,面色冷峻,脖子上青筋凸显,“我打断她一条腿,你们两清。”
东郊区关押的全是亡命之徒,要是把向晚送到那种地方,她一个平时骄纵的主儿怎么可能受得了?
江清然摇了摇头,一脸真诚道:“还要把她送到东郊区监狱两年。于阿姨向叔叔还有向宇哥他们平时太惯着向晚了,才让她连杀人这种事情都敢做出来。”
“把她送进去监狱两年也是为了她好,她去里面受受挫,以后做事也会沉稳些,免得她以后再惹出来什么大祸。”
“哦,对了,寒川哥送向晚去监狱之前,先让向家跟向晚断绝关系吧。要是那些犯人因为向家的名头,处处让着向晚,那我的苦心就全都白费了。”
监狱里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哪儿会因为向晚是向家人就让着她,江清然这么说,明显就是想借着贺寒川的手让向家跟向晚断绝关系而已。
贺寒川目光似是夹杂着千万只利刃,直射江清然,凛冽而犀利,“你真以为警察都是吃干饭的?”
“我只是觉得事实胜于雄辩而已。”江清然笑了笑,“我说的这些也没让寒川哥现在答应,你大可以让警察们再考虑答不答应。即便你不答应也没事,最多就是我起诉向晚杀人未遂,跟你没有关系。”
贺寒川紧攥着拳头,收回目光,大步流星出了病房。
“就算我差点死掉,你也半点不关心我啊……”江清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呢喃了一声,随即掩唇重重咳嗽起来,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从今以后再也不能跳舞,她是真得难过,不过一个爱好换一个跟寒川哥在一起的机会,值了。
夜晚很凉,尤其在有风的时候。
贺寒川鼻尖微凉,四肢百骸却被怒火烧得滚烫。两天被人算计了两次,还被未婚妻背叛,他从未感觉如此挫败。
安静的夜里,手机震动声格外清晰。
贺寒川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妈,什么事?”
“晚晚因为争风吃醋而杀人未遂的事情,已经传到你爷爷那里了。”赵瑜的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无奈,“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品行败坏的人不能进贺家的门。”
贺寒川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想到昨天在江家看到的那一幕,皱眉道:“就算爷爷不说,我今晚也会跟向晚解除婚约的。”
“你跟晚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赵瑜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