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程,对她眨眨眼,一如他十岁的时候。
那时候,她爸爸刚刚娶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为了和她处好关系,做了很多亲妈才能做的事。
比如,生日的时候为她下了一碗面,然后摸着她的头发哄她喊她妈妈。
结局是她把滚烫的烧好的面砸到了那个女人身上,而她的爸爸扇了她一巴掌。
她躲到了齐家老宅没人会进的花室,却撞到了也躲在里面的齐程。
当时齐程就是这样,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对她眨眨眼。
筷子挑掉鸡皮弄了一块鸡肉放到嘴里,卤得味道刚刚好,入味但是仍然嫩滑,口味,是她最喜欢的咸鲜的味道。
突然,就觉得很累很累。
累得她,眼底开始慢慢的水气模糊。
“我还有七天就可以进行下个疗程的治疗了。”齐程主动开口,让齐宁意外的挑眉。
“我们的公关团队能不能撑七天?”齐程看着齐宁,问得恳切。
齐宁咽下嘴里的鸡肉,似乎很久很久,没人跟她讨论过这种问题了。
她很习惯自己定下四五个方案,发给所有人,投票解决,快速准确。
接下来方案的成败,责任就全在她。
“七天太长了。”她听到自己冷静自制的回答,“今天已经做了一波舆论,对方也不是傻子,等明天流量最高峰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放出更多的爆料。”
“我们还没有找到泄密的人,所以对对方到底知道多少心里没有底。”
“舒芙蕾好了。”迟稚涵戴着巨大的石棉手套端过来三个小盅。
齐程舀了一勺,然后在迟稚涵的瞪视下默默的吹了两下。
“他……昨天喝汤烫着了。”意识到齐宁在看,迟稚涵红着脸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