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继母,捧杀是最好用的一个手段了,不仅让人挑不出错来,还能让整个盛京都说她是个好继母,对着这个继子简直比对亲生子还好。
至于为什么在这样溺爱他的继母教导下,这个继子纨绔的整个盛京都知道,那也是他天性顽劣不懂事,明明生在书香门第,却长成了这个样子,简直要让人叹一句扶不起来。
就好比这次原身之所以躺在床榻上,就是因为他和小伙伴们与以贺国公孙儿为首的那一群人蹴鞠,明明是他技高一筹赢了对方,结果对方输急了不肯承认,非要重赛,原身踢蹴鞠踢的一身臭汗压根不想搭理他们,对方又非要拦着他们不撒手,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原身的头就破了。
明明是贺国公孙儿输了不认账无理取闹,换成哪一家家长,看见自家孩子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不说上门问罪,至少态度绝对是好不到哪里去,着结果苗氏知道后,立刻派人去了贺国公家道歉认错,表明是自家孩子的错,如今也吃了教训,就请他们不要计较。
现在好了,段青恩还在床上躺着呢,整个盛京就又在传他又招惹出了事来,踢蹴鞠都不安分,和贺国公孙儿干了一架。
还好有苗氏这个母亲在后面跟着赔礼道歉,不然就算段大人官位坐的再高,人家贺国公恐怕也不肯就此罢休。
总之,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所有人眼里,苗氏就是十分疼爱这个继子,甚至比起亲生子还要疼爱的多。
此刻,她遣走了下人,正在一边亲自喂段青恩喝药,一边啜泣着念叨:“下次你可别再去蹴鞠了,你是不知道,看见下人把满头是血的你抬回来,可吓死我了,差点没晕过去,母亲年纪大了,禁不住这样激……”
原身是十分濡慕苗氏的,他在外面一向是飞扬性子,到了家里对着从小疼宠自己的继母,却乖的跟小猫一样,继母掉几滴眼泪,就算是他不愿意,也会逼着自己愿意。
床榻上的少年的确如苗氏所想,听她这么一哭诉,肖似父亲的俊秀面容上立刻露出了愧疚来:“是儿子不好,让母亲难受了。”
“哪里就怪你了,这也是一场意外。”苗氏扑簌簌的落着泪,“我儿这次吃苦了,从小到大,我只恨不得把你养在云端上,连磕绊都没有过的,如今后脑开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可要好好将养。”
“嗯,我听母亲的。”
段青恩痛快应下,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坐起身,“这次都怪贺立盛那个混球,我本来都要回家了,偏他非要拉着我不让我走,要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打起来!”
他愤愤说完了,又拉着苗氏的袖子:“母亲可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来。”
苗氏又低头落泪,“不是我不想给你讨公道,只是贺国公年老积威深重,连你爹爹都要看他的面子,我们家一没有根基,二没有靠山,如今你与贺国公孙儿起了争执,难免也还是要我们家退步,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登门跟国公家道过谦意了。”
段青恩瞪圆了眼,似是不可置信,“分明是他贺立盛起的头,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人也是我,怎么还要我们家道歉的!”
他是自己一手养大的,苗氏自然知道要如何对付这个继子,当即红着眼眶低下头,似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啜泣一声,哽咽道:
“母亲也不想,可恩哥儿你还小,不知道朝中关系复杂,我若是不道歉,恐怕日后你爹爹要被多加为难,母亲只是一介妇人,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她说出这话本意是想表示自己替段青恩受了委屈,让他记着更加听自己的话。
结果没想到这话一出,原本还在安静听着的段青恩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国公府欺人太甚,明明不是我们的事端还要逼着母亲道歉,我自己受些委屈也就算了,凭什么要母亲你给他们低头认错。”
“母亲且等着,我这就找上他们的门,替你讨回一个公道来!”
说着,还不等着苗氏做出反应,满脸“我要保护我继母”表情的段青恩就麻溜套上了外衫,以风一样的速度蹿了出去。
“恩哥儿你先别冲动,不是你想的那样……”
“恩哥儿!!外面的都是瞎子聋子吗?还不赶紧把哥儿拦住!!!”
苗氏手忙脚乱的要拦着继子,却到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摔门跑了出去,急的额头冒汗,恨得跺脚。
她本来只是习惯性卖惨引得段青恩听她的话,怎么说着说着,变成要替她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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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更得那章又待高审了,这几天总这样,我都习惯了,随便吧,反正我没开车,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