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只要过多思考它就会觉得晕乎乎的,正好吃饱喝足,它有些困了。
“想太多也没用,现在大局已定,思考不如睡觉。”
孟焦叼着rt的小嘴渐渐松懈,然后它的大脑袋从北极星腹部上的绒毛滑了下去,半睡半醒间还不忘伸出小舌头舔舔嘴边的奶渍。
北极星轻轻舔了舔孟焦身上的毛发,它宽厚的大舌头几乎能盖住幼虎的身子。
舔舐不但能梳理毛发,还能温暖幼崽的身体,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刚下完暴雨,小雨还未停歇,山洞里的温度偏低,提高幼崽的体温是很有必要的事。
北极星并没有接受过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虎妈妈这种教导,这行为完全来自本能,生命的伟大之处就体现于此。
孟焦未被吵醒,或许是思考耗费了它太多体力,它睡的很死。
北极星将幼崽轻轻推到前臂处,避免在接下来的生产过程中碾压到它,作为一名年轻的母亲,它的细心程度颇为出众。
初生的虎崽最为脆弱,粗心的母虎照料不周极有可能导致幼虎夭折,所幸孟焦的运气不错。
第二只虎崽的降生相对来说顺利很多,就像是抹了润滑剂一样,它包裹着胎衣,火急火燎的出世了。
实际上老虎很少出现难产的情况,就算出现难产也不是生不出来,而是幼虎降生便死亡的状况。
老虎的生命并不漫长,一只母虎一生也不会有太多次产崽照料幼崽的机会,幼崽夭折极有可能带给母虎巨大的打击,失去幼崽的母虎会极度悲伤,甚至会产生厌食抑郁的现象。
大自然是公平的,它赋予了东北虎强大力量的同时也使这种猛兽的繁衍极度困难,无论是年幼时的脆弱还是漫长的成长期都限制了它们的发展壮大。
第二只幼崽并不是“大头娃娃”,相较老大来说它的身体更显粗壮,北极星刚舔舐掉它的胎衣它便扭动着短粗的四肢呜哇呜哇的向北极星的腹部前进。
两只虎崽中北极星更中意这一只虎崽,它更加强壮更加活泼,这代表它可能会成长的更快,更茁壮。
北极星已经有了一些做母亲的经验,它舔舐完这只幼崽的胎衣便指引它爬向ru头——那是第一只幼崽刚刚吃完奶的那个ru头。
孟焦的沉睡并未持续太久,本来舒服地依偎在母虎臂弯的它被二娃的叫声吵醒了。
那家伙一边吭哧吭哧地吃奶一边还有闲心呜哇乱叫,要是一般的虎崽被吵醒也就罢了,埋头接着睡就是,孟焦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好家伙,刚出生就这么嚣张,以后还了得?不知道扰人清梦如同谋财害命吗?”
孟焦摸索着向母虎的腹部前进。
北极星以为老大又饿了,它用鼻子推动孟焦前进,还伸出舌头推了孟焦的小屁股一把,帮助孟焦找到正确的方向。
在北极星的帮助下孟焦自然是迅速来到了母虎的腹部。
它并没有再寻找其它ru头,而是蛮横的一巴掌挥了出去,正好拍在虎二娃的脑门上,直接把毫无防备的虎二娃拍的滚了一圈,然后自己爬过去霸占了这个ru头。
虎二娃自下生以来头一次遭遇这样的打击,突然袭来的一巴掌把它拍的有些发懵,但它可没认怂。
谁还不是个暴脾气了,辨别着方向它反手就是一巴掌。
很遗憾,拍空了。
孟焦是听声辩位爬过来的,它可不像老二,吃奶还那么吵闹,安安静静的嘬着奶水,不出声响。
大家都看不见对方,暴躁的虎二娃找不到它在哪自然打不到它。
尝试性的反击打在了空处,虎二娃没再纠缠,转眼就忘记了一巴掌的仇,扭过头向另一个高地发起了进攻。
当前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当然,它一边喝奶一边也没忘了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仿佛不发出点儿声音吃的就不香一样。
随即它就迎来了孟焦的第二份礼物——孟焦横在北极星的肚皮上用后腿狠狠地蹬了虎二娃的小肚子一脚,摸着黑打架,咱靠的就是感觉。
虎二娃自然是又被从阵地上踹下去了,这回不但是掉下去而且直接滑了好远一块距离,直接摔在冰冷潮湿的岩石上。
呜哇!
这一脚不亚于捅了马蜂窝,就像是打开了虎二娃的大喇叭一样,委屈的它连续叫唤着,控诉老大的恶行。
“凭什么?吃个奶还要挨揍,第一次我大人有大量原谅它了,它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要不是我看不见它,我非得跟它拼个你死我活,让它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北极星没料到刚下生的这个大头娃娃脾气这么火爆。
等它反应过来时虎二娃已经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而大头娃娃似乎还没有停脚的样子,扭着小屁股还在往一边乱蹬。
北极星有些看不下去了,它一边舔舐安慰着委屈的虎老二一边发出阵阵低声咆哮,似乎在警告老大不要再调皮了。
孟焦愣住了。
这熟悉的咆哮声,宛如16涡轮发动机一样低沉有力的声音,被戏称为帝王引擎的低吼。
作为一名前野生动物保护者,这声音它再熟悉不过。
一直在照料它的母兽绝对是一只老虎,也就是说,自己托生成一只老虎了。
另一边,北极星知道新生的幼崽未必听得懂自己的警告。
低吼过后,它先是把大头娃娃横着的身子竖过去,避免小家伙再惹是生非。
然后轻轻攘动虎老二往最后一个ru头前进,这样两只幼虎之间便空出很大一块,可以避免它们打架。
毫无疑问,北极星是一个非常称职的虎妈妈。
只不过,此刻的它还没意识到这两个正在吃奶的小家伙是怎样的麻烦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