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楼沉默了。
如果说出经书的下场,他还是难逃一死。
“秦大人最好想清楚了。”令狐婵笑着提醒。
既然是秦忠楼知道的消息,肯定还会有其余人知道。
“督主当真会饶我不死?”秦忠楼小声询问。
魏小宝笑道:“饶你一命便是。”
秦忠楼也没有别的选择,现在只想活下来,别的事以后再说。
“那人就是血舞。”秦忠楼咬牙说道。
他正是在血舞的房间里看到的经书,当时血舞还在跟他卖弄,说是弄到这本佛经很不容易,云雨楼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九色佛经》背后的宝藏,让所有人都会心动。
江湖中人对佛经的渴望,不亚于对武功秘籍的追求。
魏小宝摸着下巴,轻声道:“血舞手里也有佛经?”
“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秦忠楼信誓旦旦。
魏小宝朝令狐婵一摆手。
令狐婵迅速拔出长剑。
“督主,你答应过会饶我一命,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秦忠楼大惊,缩着身子向后退。
令狐婵揶揄道:“督主的确答应不杀你,但我没答应啊,恨蝶也没答应呀。”
听到这种话,秦忠楼绝望至极。
只是这绝望很快就结束了。
鲜血从他的喉头渗出,秦忠楼的身子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旁侧魏小宝捏着张恨蝶的手腕,默默感受她体内的功力。
“督主这回捷足先登,又能收获大量功力了。”张恨蝶轻笑。
魏小宝暗暗施展吸星大法,却无法将张恨蝶的功力吸过来,不由频频皱眉。
“难道督主这回要大发慈悲,不夺走我的内力?”张恨蝶自嘲地笑笑。
其实对她来说,丹田里的内力从来都不是她的,魏小宝和血舞想取就取,从来都不会征求她的同意。
相比之下,现在她更愿意将功力给魏小宝。
魏小宝只是抓抓她的手,就能取走丹田里的内力,而血舞则不同,需要她宽衣解带。
血舞功力深厚,又是云雨楼的楼主,深知不少男欢女爱的功法,但他自己,却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叫人索然无味。
张恨蝶最不想做的事就是跟血舞共度春宵。
魏小宝松开手,笑问道:“血舞可有传授你全新的功法?”
张恨蝶摇头。
魏小宝又道:“这点内力于我如沧海一粟,还是留着给血舞吧。”
张恨蝶眼眸一沉,颇为悲伤。
令狐婵倒是很好奇,张恨蝶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到底是什么在支撑她继续活着?
张恨蝶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魏小宝将冷江城的其余官员召集过来,命他们暂时共同处理冷江城的政务,不日朝廷自会派遣新知府下来。
这些官员平时帮秦忠楼干了不少坏事,对此魏小宝表示不会追究,前提是以后他们必须全心全意为冷江城的百姓谋福,否则东厂差役定会迅疾取走他们全家的脑袋。
所有官员心惊胆战,唯唯诺诺,次日就将秦忠楼关押的民女送回家,并制定了一系列的赔偿措施,赢得全城百姓的称赞。
秦忠楼一倒,冷江城终于拨云见日。
街头巷尾,到处都流传着魏小宝斩杀秦忠楼的不同版本的故事。
回长安的途中,魏小宝收到东厂密报,打开一看,面露微笑。
“督主,有喜事?”令狐婵看到魏小宝笑,心情也变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