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这胸针可真好看,我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看着真漂亮,尤其是带在母亲您身上就更美了。”
顾母敲了敲顾佳音一个爆栗,“你这丫头惯会取笑我,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赶紧去看表演吧。”
夏笙儿和顾佳音一左一右,扶着顾母出房间。
“你们那年轻人不懂,去看宴会可不就得庄重一些,方才显得出对舞蹈者的尊重,以前我没的机会,今天索性就去瞧瞧。”
说到表演,顾佳音总觉得母亲变得异常的高兴,或许夏笙儿没有察觉,可自己的母亲她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顾佳音却没有深思,只想着母亲高兴,那边是好的。
两人快到音乐厅的时候,顾母从两人受众抽回了手。
“好啦,你们不用扶我,我还没老到要人扶的地步呢。”
顾母腰背挺直,走到音乐厅里,而跟在身后的顾佳音和夏笙儿,早已经惊讶得不行。
夏笙儿捅了捅顾佳音的胳膊,“你有没有觉得,阿姨变得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岂止是不一样啊,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该不会以为她的病治不好,所以……”
“呸呸呸,说什么呢?”
夏笙儿赶紧拦住顾佳音的话头。
“以前我看不出来,现在这么一看,我发现顾阿姨的身段好像挺好的哎,我还没问你呢,以前顾阿姨是做什么的呀?”
顾佳音茫然的摇头,“母亲并没有提起过自我,懂事以后,也从来没听母亲说过以前的事。”
“那你父亲呢,你父亲总该知道吧,也没说过吗?”
顾佳音再次摇头。
想起小时候父亲和母亲的相处,一阵的失落。
“父亲和母亲两人很客气,客气的都不像是两夫妻,等我再大一点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我对父亲的印象不深,也没听他提起过母亲以前的事。”
顾佳音看着母亲站在了权玺边上,两人似乎在说话。
“算了,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只要母亲身体变好,其他的就没那么重要了。”
夏笙儿双眸鼓励地看着顾佳音,“你说的对,以前的事不要去追究,我们看的是将来,我们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顾母缓缓停在权玺的边,权玺抬头看她,淡漠的脸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目光在看到那枚矢车菊胸针时,不禁多看了两眼。
“权先生,我能坐你这里吗?有几句话想和权先生聊聊。”
权玺缓缓点头,“请坐。”
对于这位长辈,权玺没有多余的接触过,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母亲来看待她。
曾经听夏笙儿说起在监狱时,顾佳音是唯一一个在监狱医院照顾她的人,她等于做了白紫青叶没有做到的事。
对此,权玺心底有一份感谢。
顾母到了允许,坐在权玺边上的位子,沉默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权先生,我很感谢你和笙儿对顾佳音的照顾,我知道自己的病拖累了孩子,心底很歉疚。”
权玺淡淡道,“不必客气,这是儿女的孝心,你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