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将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踩灭,两手放进兜里,随着他的动作,威廉看得清楚,这人身上穿这件大衣,可是里面却穿了件浴袍,显然刚刚在做的事,大家都是男人一清二楚。
“我是想过来提醒你,不要以为住在隔壁,就能够时时见到她,她如今在我的家里,我的床上,你没有机会了,死了这条心吧。”
威廉怒极反笑:“看来权大少也不过如此,还特意到我跟前来示威,若是之前你什么话都不说,我还真就觉得我跟顾佳音没机会了。”
“你特意到我家门口,跟我叫嚣,不是显示你心虚吗?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权御随他怎么说,只是刚刚和顾佳音在恩爱了一番,那女人此时已经在睡着了,想起今天威廉肆无忌惮的窥视,他就觉得有必要来这里警告一下。
对方似乎会错了意,他也没办法。
以后威廉真要敢做任何越矩的举动,他不介意给他点教训。
“老子话放在这了,你要是再敢想一些有的没的,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两手插着兜,往旁边走去,回了别墅。
大门一关,阻隔威廉的所有视线。
威廉气的一脚踹在车轮上,进了别墅,将自己扔在沙发上闭着,陷在暗影里的侧颜,浓黑的眉,高挺的鼻梁莫名的禁欲。
许久威廉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头装着的纸巾,上面沾了一些酒字,威廉看的眸色黝黑。
这是他从权老爷子的酒杯里沾的,真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跟他有血缘关系,只要将这个东西交给医院,不出一日,他就能知道真正的结果。
可如果自己这么做了,那就意味着父母的感情,就是一个经不起考验的笑话了,如果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还可以骗自己,一切都是父亲的误会,若是事情真的如外头的猜测,他是权天翌的儿子,那他这个王子的名头,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威廉的眼中满是挣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查还是不查,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夏笙儿今晚上有意无意说的话,如今细细想来,是别有深意的。
睁开眼,他瞬间做了个决定,无论结果如何,他不想永远的蒙在鼓里,说罢,连夜电话联系慕兰尼区的中心医院。
他现在就想要知道结果,随后出了门,只是在门口停着的车,还未来得及开到院子里,等他走近的时候,才发现车子的玻璃窗被人敲了个稀巴烂!
纹路一丝一丝的攀岩在上面,看的威廉双目冒火。
对了,别墅里全部都安装隔音玻璃,外头发生的事,他一点点都不知道。
如今出了门,见自己的爱车被人砸成这副样子,车头上还被糊了不少的烂泥巴,威廉就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是谁干的?!”
随后威廉找到家里的监控,看到那一身风衣外套的男人,扛着棒球棍将他的玻璃砸了个稀巴烂石,气的连手都抖了。
他竟然敢竟然敢如此对我!
威廉一脚踢翻监控室的椅子,气冲冲往权御别墅走去。
此时本应该休息的人,正扛着棒球棍静静地等着他出现,甚至都不用他敲门,大铁门自动打开。
威廉赫然看到权御,扛着棒球棍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