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在神秘人的帮助下,周老板把密室里的宝物成功取了出来。
周老板摆着手示意神秘人在桌子上随便挑,东西先由着他拿。神秘人不动声色,冷冷扫过这些东西,目光落在一本古书上。
神秘人伸手去拿,刚要拿起来,周老板的大手先覆在其中,紧紧压住,笑着说了一些什么。神秘人不见五官,更别提表情了,可我能看出来他有些生气。
这两个人在为这争执,周老板的意思是,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先挑拿什么都行,我都没有二话,偏偏这不行。而神秘人其他东西都不要,唯独要这。
奇怪了,这么神秘吗,这是一本什么书?
书在这个念里并不模糊,能清晰看到封面有字,我一时好奇心大盛,另一方面也有直觉,这关系重大,很可能是整件事情里的重大关口。
我正要过去看,突然有人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一下来的太突然,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瞬间我就有吐血的感觉,念境瞬间消失,我从定里出来了。
睁开眼这么一看,面前站着周春晖和铜锁,刚才那一下正是铜锁拍的。
“林聪,你干嘛呢?”他问。
我气得浑身颤抖,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看到那是什么了。我又是失望又是恼怒,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不说话。
我想骂他两句,就在这时发现不对劲,赶紧内观去看,就在刚才这么一个瞬间,内观里的黑色囊泡居然大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乍看上去像是一个黑色的庞大太阳。
这还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这个囊泡边缘已经极薄,薄如纸,就跟吹得那个肥皂泡泡似的,大到了巅峰,下一步就是破裂。
“不能发火,不能发火……”我提醒自己,现在黑色囊泡已经处在极度危险的边缘,稍微输入一点负面的念,它就能炸了。
我睁开眼告诉他,扶我起来。
铜锁笑:“林聪,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藏着猫腻,说!把我们打发走了,刚才你在干嘛呢?”
“跟你们说了,你也不懂。”我心情很烦躁,还是极力压制,怕把黑色囊泡给弄碎了。
周春晖过来眼泪汪汪,大眼睛看着我:“林聪,你告诉我好吗,你是不是有线索了?我特别担心我爸爸,真的,只要他能平安回来,那些收藏的宝物都给你,这行了吧,我们店里的古董,你看好了也可以拿……”
这一句话把我努力压抑的怒火彻底点燃了,看着眼前的女孩,我陡然想起了陈雨馨,这些女的怎么都这么个德性,自以为是到了极点!
我怒发冲冠,大吼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为了那几个臭钱吗?滚蛋!”
这一嗓子出来,把周春晖骂愣了,女孩的眼泪哗哗流出来,声音颤抖:“林聪,我,我说错话了。”
“你们那些破东西我真没看上眼,你以为我是为了图那几个钱吗?”我破口大骂,一股火直冲到顶梁门:“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以为所有男的都是舔狗,你放心,你不配,我也不想巴结你!”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糊涂了,周春晖和陈雨馨的形象叠加在一起,所有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铜锁把周春晖护在身后,指着我:“林聪,你有什么火冲我来,干嘛骂人家女孩,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有点上头了,就是一股火顶着,什么后果都不想,一个箭步窜过来,猛地抱住铜锁,脚底下一个绊子。铜锁别看胖,可都是虚胖,经常熬夜喝酒泡夜店,身体就跟个糠似的。
我这稍微用力,他就重重摔在地上,惨叫一声:“腰,腰,我的腰!”我两个眼珠子血红,骑在铜锁身上,左右开弓挥拳。
铜锁被打得嗷嗷叫,在底下拼命扑腾,想要挣脱。
周春晖哭着过来,紧紧拉着我的胳膊:“林聪,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
我一下把她推开,周春晖踉踉跄跄好像也摔在地上。
我已经顾不得后果了就是发泄,身上邪火乱窜,就在这时,突然脑海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股疼痛在眼睛后面冒出来,继而影响到整个大脑。
我迅速内观,看到黑色囊泡爆炸了!
它膨胀到了最大,就在怒极之时完全炸裂,一股浩瀚的黑暗扩散开来。
下一秒,我在大脑极度晕眩中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