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受伤行为,才能伤到脖子这样脆弱的部位?
徐集咧嘴笑了笑,带动着那三角眼里的眸瞳都露着一股子痞坏。
她微微侧身凑近了宣启闵,压低了声:
“也不是伤,就是小妖精种草莓的时候太热情了,印儿有点深,这不是害羞怕被你们看出来,这才用纱布包着,这天要是再热点,穿上短衣短裤,那就没法用纱布遮了”
宣启闵:“”
这
他不知道为什么,跟这小子接触多了,管情绪的那根神经就不太顶用了。
要不是良好的修养和自控,他真想一口芬芳吐这小子脸上。
还怕害羞,这会怎么不嫌臊了?
宣启闵直直目送着徐集上车后,站了好一会,直到那黑色车尾消失在视线范围,这才拿出手机:
“老鼠,照片发给你了,人在去洛杉国际机场的路上,盯紧了。”
等他回到病房时,宣老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坐躺在床头,一双混浊爬满皱纹的眼睛出神地盯着暗黄的台灯
宣启闵沉重了脚步:“爷爷,那人是有几分本事,但没个正形,把手术交给她,是不是太草率了?”
宣老爷子只是病重,但不傻:
“是挺草率的,那你再去问问那些个有正形的专家谁敢应下我这颗脑袋?”
就知道说什么采取保守治疗,那跟拖着等死有什么区别?
他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要真只有俩个月的活头,他宁愿一赌。
成了,自然是赚。
输了也就输了,开春的花儿见不着,这么活着挨日子也是难受。
宣启闵:“‘钱多多’这个名字只出现在俩年前的亚佛医学考试上,俩年间,这是她第一次露面,这个人,不简单,她提出的要求,您猜会是哪方面的?”
担心手术是一回事,徐集提出的要求又是另外一回事。
宣老爷子有些愣神地眨了眨眼眸:“要求?什么要求?你不是付过钱了吗?”
宣启闵抬眸,对上宣老爷子的脸色,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人情要求什么的,那都是空口白话。
举手之劳或者能帮衬的,那搭把手算交个朋友也不为过。
若是以此为要挟,强迫不愿,毁了也就毁了,她又能如何!
商人向来狡诈,以自利为先,那小子单纯轻信了,倒是就算他们不履行,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又能奈何?
许是想到了什么,宣老爷子笑了一声:
“不过那女娃娃确实有些本事,她只要会做人,懂分寸,你对人客气些,交她这个朋友也是有益的”
他这一辈子啊,前二十多年都在摸爬滚打,后几十年都在商场这泥潭里滚,号令了这么多年,倒是很少见这么直爽跟他说话的小辈晚生了。
“爷爷。”宣启闵皱眉纠正:“他是男人。”
还是个不入流的坏胚子。
“男人?”老爷子有些意外,随即缓和焉了下来:“瞧我这眼睛,连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了”
徐集落地北市机场后,直接叫了辆车去秦北。
等她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第三节课了。
好死不死赶上更年期的班主任苗女士的课。
于是,徐集很光荣地被罚站走廊。
趁着同学们写题的空档,苗女士特意出教室,冷板着脸:
“徐集,学校不是没有规矩,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任性,分数分数排倒数,平时不是打架就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