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加最后一句,人还以为她是个多霸道多无耻的任性大小姐呢。
老板缓过来,莫名回味了下那个啪叽,嗯,肥而不腻,咳,自己想什么呢,寡淡的脸上升起一层薄薄的红,扒拉开她,压不下嘴角的笑:“我香九娘这辈子,从来没绣过这么胖的猫。”
绣喇叭花的时候,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若是有两只猫在花架下打架,又想起郝灵的眼睛,灵动,澄澈,犯懒,就是一只胖猫嘛。
果断绣上。
现在看,真真物似主人形啊,这是一家的。
郝灵穿着披风舍不得脱:“阿郎,给钱,拿一万两定金,我要订香姨一辈子啊一辈子。”
心情一好,嘴巴甜得不得了,盐阿郎成了阿郎,老板成了姨。
不过,这是第一次知道老板的名字呢。
她快乐的自我介绍:“香姨,我叫郝灵,赤耳好,灵气逼人的灵。他是商盐,走商贩盐的商盐。”
盐阿郎小呲牙,你灵气逼人,我就只能走商贩盐?
郝灵:你行你来。
没读过书的盐阿郎:我行偏不给你看。
他冷笑:“我没钱,给你管账的是小婵。”
郝灵立即道:“回去我就让小婵给你送钱来。”
香九娘点点头:“一万两不用,一千两吧,正好我想试试给你做些佩珍珠的衣裳,再配些好皮子。”顿了顿:“会不会太招摇?”
“不会。”一听珍珠的衣裳,郝灵一秒秒失去理智:“我穿什么都不招摇,我可是神婆。”
香九娘:失敬啊。
知道她说的什么,郝灵一挤眼睛:“咱有人。”
护得住钱财。
还有:“以后我不会瘦了,就按着现在的尺寸来。”
香九娘犹豫,确定不再瘦些?
看她下巴脸型已经露出,五官也展现该有的模样,脖子好歹看出来了,比之前已经好太多。若说之前是勺子夯过的狮子头,现在就是摞在一起的大珍珠。
凭良心说,好很多。
且有些人的出彩,根本无需身材和样貌,只一双灵气的眼,便让人过目不忘。
她浅浅一笑:“好,这样也挺好看。”
知音啊!
郝灵大为感动:“还是你有眼光,不像我师傅,逼着我减肥,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啊。”
香九娘:“莫背后道人。”尤其是长辈。缺心眼吗?
郝灵不在乎的摆摆手,这算什么,师徒嘛,就是用来互怼的。
盐阿郎蹦跶着与香九娘订这订那:“有没有老虎皮的?老虎皮穿着才威风。”
香九娘毫不客气的讥讽:“若你是个侯爷伯爷的,我亲送你一张老虎皮,再搭一张熊皮。”
盐阿郎:“稀罕东西,等小爷哪天亲自去猎。”
唰唰唰订了好些厚衣裳靴子和帽子,回头看郝灵,踟蹰:“我觉着,今年冬可能很冷,不然你多做些厚衣裳。”
两人都看他,期待他解释。
盐阿郎道:“这些年的冬我都记着呢,入了八月这天就没下雨,有一年也是这样,后头那雪下的,冻死我了。”
香九娘也想起那一年:“可不是,幸好我多买了两筐炭,不过,终究是下雪了,要是不下雪,一旱灾三年。”
郝灵倒没想到这个,主要是她有灵力,除非全世界气候突变,不然她不会感觉什么。
下雨嘛,望了眼天,感受下风,近些时日没有,真要闹旱?
香九娘道:“那我要多做准备。”撵他们走。
郝灵穿着心爱的小披风,再看狭窄的小驴车突然看不上眼了,憋憋屈屈回到家,下了车第一件事,撵盐阿郎立即去买一辆宽敞的大马车。
“管你什么路子,我要立即、马上、即刻,看到配得上我的马车。”
盐阿郎嘴角抽抽,这么骄纵,当你是公主呢。
找小婵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