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提出了一个疑点——已经确认用来击打森园菊人头部的烟灰缸表面上居然一点儿血迹都没有。
“刚才外面下了雨,这玩意儿在树上挂了那么长时间,血迹被冲掉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毛利小五郎不屑的说。
“爸爸,你怎么忘了,凶手丢弃凶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啊!”毛利兰反驳道。
“小兰,这一次毛利大叔可没有错。”服部平次说:“烟灰缸上面的血迹的确是被雨给冲刷掉了的。”
“这怎么可能?”毛利兰难以置信:“可是那个时候雨已经停了的!”
“是啊,平次,你是不是搞错了,当时我们都站在外面,雨确实已经停了。”远山和叶也这么说。
服部平次微微一笑说:“的确,被害人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是我没有说凶手丢弃凶器的时候就是被害人死亡的时候啊!”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之前一直都有一个误区,森园菊人呼救,就是有人在房间里面对他产生了生命的威胁,然后他被凶手那烟灰缸袭击,最后被丢下了楼。”服部平次说:“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这个没有血迹的烟灰缸正好证明了一件事情,凶手在丢弃这件烟灰缸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雨,也就是说凶手在另一个时间对森园菊人发起了袭击,而那个时候雨还没有停!”
众人大惊。
“的确,死者的死亡是坠落导致的,并不是那两下重击,所以为什么不可能是分两次出现的呢?”刘建明补充道。
“也就是说凶手其实一共出手了两次。一次是在雨还在下的时候,另一次就是我们所有人都见证的那一次。”服部平次说:“第一次凶手使用烟灰缸击打了森园菊人先生的头部,而且还是两次,次次都是想要致人于死命,可是森园菊人命大,这两次攻击都没有制造致命伤,只是让他晕了过去。凶手以为他已经死了,于是就将凶器丢出了窗外,还抽空将自己身上的所有血迹一类的痕迹都处理掉了。”
“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呢?”毛利小五郎:“这和密室有什么关系?”
“是啊,就算击打伤和凶器是之前的一次行凶产生的,可是这又怎么解释凶手从密室当中离奇消失的呢?”
“当然是有关系的,因为刚才的这个结论可以改变我们的一个观念。”服部平次说:“我们一直都以为森园菊人呼救,是因为有人在袭击他,他自己一个人抵抗不了才求救的,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森园菊人在此前遭受到了一次袭击,头部遭遇了重创昏迷并处于重伤的状态下,在这种情况下骤然醒来,第一反应肯定是呼救,因此呼救的原因不是有人对他施暴,而是要找人来给他治疗!”
“如此说来······难道真的像小兰说的那样是自杀的?”毛利小五郎说:“只不过是他在重伤状态下控制不好四肢再加上意识模糊,于是一不小心撞破了落地窗户坠落而死······也可以说是意外?”
“的确有这个可能,菊人他有恐高症,或许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到了窗边,等发现的时候反应过度摔了下去······”森园百合江一脸悲伤地说。
“可是我们明明听到森园菊人先生说求饶的话,这足以证明当时屋里是有其他人的。”小兰又说了他注意到的一点。
“这次是小兰说对了。”服部平次说:“当时屋里确实有人。”
“喂,你这小子!”毛利小五郎有些烦躁:“一会儿说没人,一会儿又说有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一开始确实没有人,但是后来就有人了!”服部平次说:“后来有人进入了犯罪现场,不顾重伤的森园菊人先生的求饶,将其从楼上扔了下去。”
“胡说八道!”毛利小五郎反驳道:“不是你们几个自己验证的,所有门窗都是锁好的,大门窗户都有人守护所以不可能有人进出,出都出不去,哪里可能还有人进去呢!”
“不对!是有可能的!”服部平次斩钉截铁的说:“只要构成这间密室的其中几个要素崩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