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中断。”
“哪里学来的?”林义又上下扫描了武荣一遍,有点担心他脑充血。
“公园里学的。”
“功夫?”林义在想不会是气功热导致的吧。
“好、好像是,但我不信。”倒着的武荣看林义又打算开口,赶紧又说了句:“我就当锻炼手劲,这半年感觉手臂时不时没力气。”
“呵,你后面这段话倒说得顺溜,不过我告诉你,手没力气,很可能是你小时候割牛草,早上露水趟多了。”林义大伯也有这毛病,很多农村人都有,“这是类风湿。”
“反正我试试。”武荣坚持不懈。
“真不能中断?”
“是。”
“行。”林义站起身,又一次来到门口摆鞋的地方。
专挑了自己刚穿的鞋子,把两只鞋的鞋带打个结。
然后在武荣的惊恐中,绕脖子一圈,挂着了,刚好一边面庞一只。
“德性。”端着一杯白开水的邹艳霞刚好从厨房出来,看着林义的恶作剧,弯着嘴角批判。
不过这女人,嘴巴虽这么说,但却惬意地搬个凳子坐在武荣面前开始看戏。
“好人,能帮我去烧个洗澡水么。”林义接过白开水喝了口,然后又得寸进尺。
这年头的淋浴不像后世,就算最新一代,都要预烧几分钟,才有热水。
“那我去关了。”邹艳霞瞟了他一眼,准备起身。
这个澡洗的特别舒服,也洗的特别细致,因为林义知道家里这两人鼻子都像狗一样,特别敏锐,要不是今天喝了酒,遮了味道,有可能露馅了。
武荣也真是坚持不懈,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都没被击倒。
当然,其中还有邹艳霞的功劳,这丫头损人的激将法,用的是炉火纯青,武荣根本不是对手,明知吃亏还撑着。
“你们怎么今天就过来了。”这次月假31号才开始放的,所以2号还有一天假,林义擦着头发有点好奇。
“家里太冷,没空调,没淋浴。”还是武荣实诚,“今天不来,怕明天结冰没车了。”
“你明天要去南方?”邹艳霞好奇的是这个问题。
“你听到了?”林义猜她听到了自己和顾婶的对话。
“我在阳台上晾毛巾听到的。”
“骗子。”林义顿时反应过来,“我还以为你真的熟悉我们脚步声。”
女人顿时乐不可支,靠着椅子笑了好会儿才说,“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你就一点不担心?”
“我要睡了。”林义懒得问答这类问题,哈口气,伸个懒腰,发现洗个热水澡,人舒服了,却也困意来了。
睡了差不厘一个多小时,林义再次起来时,将近九点半了,他发现这两人还在方桌上挑灯夜读。
一人一边,互不干涉,低着头,唰唰地在草纸上演算着习题。
“这么晚了,还出去吗?”当林义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邹艳霞终于出声了,连带着武荣也发现了轻手轻脚的他。
“就在一楼,和顾婶说点事。”
平常和蒋华碰头的地方,要么在书店一楼,要么她统计好超市单日数据,定时送到学校门口,林义去取。
这已经是两人几月来的工作方式,有了默契。
其实林义很早就想着招一个财务,但是面试了好几个,都不行。
有些虽说号称财会人员,但几个问题后,林义发现参水严重。
当时他还在想,下岗工人中,厉害的财会都去了大地方,弱的也难怪被下岗。
约定的时间过去后,等了差不多八分钟,蒋华才步履蹒跚地赶到了,同行的还有候富贵。
“72万。”林义看着这个成绩,有点开心。
“嗯,为了突破这个瓶颈,候主管亲自当起了搬运工。”蒋华激动地说。
候富贵也是兴奋地点头,不过也没忘记捧哏:“蒋经理才是真的辛苦,一天到晚脚不离地,没休息过。”
“真是辛苦你们了。”林义诚恳地看着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