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看到座椅都湿的不成样子了,袁军干脆开门去外边推,这次倒是灵验,在一阵铿铿锵锵的磨牙声中,窗户严实的合在了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找一块七成新的毛巾把座椅擦干,瞧着落汤鸡一样的袁军,林义本想说要他把衬衫脱掉,别着凉感冒。
但想到米珈在,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车子继续前行了一段路,却又遇上堵车,真的糟心。
让道一辆接一辆疾驰而过的救护车,等久了的袁军忍不住冒雨下车问前头的司机,“叔,前边是不是出了车祸?”
得到的回复是有一辆运输建材的货车同载客的大巴车相撞,钢材散了一地,伤员比较多,重伤的也有好几个。
又死等了一阵,见到有个别车从侧边叉小路走了,林义望了眼排成长龙的车辆,也是惆怅,“看这架势,没一两个小时走不了,你们经常进货的,知道有小路么?”
袁军说,“有是有,但我走了一次就不敢走了。”
林义问,“很危险?”
袁军说,“很危险倒不至于,以前老蔡进货都是走的那条路,后来他离职后。是我接的手。”
讲到这,有自知之明的袁军坦诚说,“可我学开车才四个月多点,这大雨的,我不”
林义听明白了,袁军对自己的开车技术没自信,顿时就抢着说,“那我来开吧,你指路。”
“你来?”袁军有点信不过他的车技,虽然知道林义会开车,但觉得可能还不如自己。
“怎么,信不过我?”林义棱了一个眼神过去,心想我种万贯家财的人最怕死了,怎么可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呢。
事实证明,当林义单手就把小面包开的飞起后,袁军老脸尬红尴红的诚实了,之前那满是质疑的眼神也像第一次流血的小媳妇一样,闪闪躲躲,藏了起来。
有林义这个老司机在,车子就像媳妇一样,很是乖顺的到了中大门口。
目送袁军下车,林义突然又为难了:是把米珈丢宾馆呢?还是带回家。
心里琢磨一阵也没个准,林义索性转头问,“你是去宾馆住,还是去艳霞的房间?”
米珈看着林义眼睛,“我钱包丢了。”
林义拍拍背包表示,“远来是客,老同学肯定管你吃管你住。”
“那去你家吧。”说完这话的米珈偏头看了会外边的雨幕,接着又叹了口气,“我的行李箱也丢了,没衣服换洗。”
林义看了看电子表,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22:28,这个点就算想买衣服也有心无力。
“这样吧,今天已经不早了,你先穿艳霞的衣服将就下,明天我带你去买新的。”
听到林义的安排,米珈干脆利落的道了声“好”。
拾掇拾掇下车,两人经过书店门口的时候,发现这里围了一堆人,比较热闹。
只见禹芳对一个躺在地上的清瘦老汉说,“老爷子,你睡错地方了,你家在前面呢。”
老汉扯着浑浊的声音“啊”了一声,耳朵有点不好使。
没办法,禹芳只得蹲下身子附耳大声说,“老爷子,你睡错地方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然你家人该担心了。”
这回清瘦老汉听明白了,爬起来瞅了瞅周边,然后又开始神神叨叨,“我又把阵地丢了,我又把战友丢了”
目送共用一把伞的禹芳和老汉消失在雨里,林义一边上楼一边对米珈解释说:
“这老人十多年前在南方战场受过伤,炮弹把脑子弄坏了,清醒的时候和和气气的同正常人一样,犯迷糊的时候也经常找不着家。”
说着说着来到了三楼,林义打开门就问,“晚餐是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米珈说今天太晚了,外边又下大雨,就到家里吃。
男人洗澡就跟第一次那啥一样,往往几分钟的事情。
林义穿戴利索从主卧出来的时候,米珈还在大长腿房间找衣服,此时正对着满是衣服的三门柜怔神。
见到林义探头,米珈就问,“艳霞的哪些衣服是你特别钟爱的。”
听到特别二字,林义眼珠子转了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你是想避开我喜爱的衣服?”
米珈笑着不做声。
林义暼了眼,就学着武荣说话的方式打趣说,“你,你,你可是米、米珈啊。”
晚餐很简单,不简单都不行,因为夏天的缘故,爱吃新鲜的大长腿,压根没往冰箱里放多少存货。
林义对着7个鸡蛋、13个辣椒2根葱、一瓶嫣红嫣红的豆腐乳发了会呆。
就决定做一个青椒炒蛋,一个葱花蛋汤,还有一个虎皮青椒,最后就是一盘凉拌的豆腐乳。
这构思,啧啧,天才般的设计,完美。
菜好时分,米珈也刚好洗澡出来了。
用白色干发毛巾擦了擦头发,米珈坐下就看着四个菜直抿嘴。
林义pia一眼,就直接搓破道,“求你做个好人吧,想笑就笑,别故作矜持。”
:今天有点卡文,脑子里的诸多想法写到纸上就感觉没那味,后面的我再琢磨琢磨,先做晚饭去。
各位老同志记得订阅,投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