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换了两次湿毛巾，终于把池焱的脸擦干净了。
时柚不太会照顾人，擦拭的动作有些笨拙，男人苍白的脸颊被擦得泛起薄红来。
他却没有知觉般，漠然地任她折腾。
原先被遮挡的五官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但生得极其漂亮。
五官近似完美，流畅的轮廓透着清冽禁欲感，矜贵清雅。
时柚注意到，他左侧的眉尾处，横亘过了一道细小的旧疤，将那锐利的眉毛，骤然切断了，又让他看起来有些肆意张扬，桀骜不驯。
池焱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完全没有收回视线的意思，主动出声：“你能不看着我吗？”
“为什么？”
时柚不解。
我擦干净的还不让我看！
讲不讲道理！
“你看着我不自在。”
“你害羞了？”时柚表示很懂他的意思。
池焱佯装镇定：“谁害羞了？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吗？”
“当然……”池焱刚说出了两个字，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时柚突然凑了过来，那张脸近在咫尺，他不太习惯和女生那么近。
他往后退，背部已经靠着边缘，退无可退，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笼罩在鼻尖全是她身上的气息。
结果时柚看他退后，倒是笑了笑，不仅不退开，反而倾身过来，她抬起手，手指捏住他的耳朵，轻轻地触碰着。
池焱感觉耳朵火辣辣的，连带着脖梗都红了一大片，一巴掌拍掉她的咸猪手：“你干什么！”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