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公里外,野牛群远去,超出了有效射程,陆宁也打光了子弹,放弃追赶乘车兴高采烈地返回原地,来找爸妈。
可是赶到风化岩石之后,他们来时乘坐的房车不见了,剩下那辆房车也是车门大开,空无一人。
爸妈去了哪里?
在这片这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手机是没有信号的。向导只好开车载着陆宁四处寻找,经过峡谷边缘的时候,对岸的吊桥已经高高竖起。
陆宁看见一根根垂直钉入峡谷峭壁上的木桩,像梯子一样直通峡谷深处。
“我爸妈不会是到峡谷下面参观了吧?你陪我下去找找。”陆宁乱了方寸。
向导有些为难,峡谷对岸的丛林是土著人的地盘,文明的禁区,深入峡谷是要冒很大危险的。
这片地带的峡谷裂缝很窄,只有六七米宽。那些土著人架设了吊桥跨越峡谷,到这猎场打猎,不用的时候会把吊桥收起来,防止有人闯入他们的领地。
那些钉入峡谷峭壁上的木桩是土著人架设的天梯,他们需要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些木桩下到谷底。
作为向导日常他们都对土著人敬而远之,没人愿意招惹这些草原上的野蛮之族。
陆宁急着寻找爸妈,管不了许多了,见他百般不情愿的样子,索性开口:“10万美刀小费!跟我下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向导思忖片刻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还不快走!你在前面!快走啦!”陆宁没好气地嚷着。
“这里的峡谷很深,脚下的每一步都要踩稳。”向导无奈地提醒。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峭壁天梯向着峡谷腹地缓缓下降。
成人手臂般粗的木桩钉入风化千年的峭壁之上,很多木梯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松动,每下一步都让人提心吊胆。
峡谷深达数十米,恐高之人向下望去,会立刻感到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开始的一段时间,陆宁非常不适应这种无保护攀岩下降的方式,不过她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在下降了十几米后,便已经适应了这种高空作业的感觉。
随着心理上的适应,两人下降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全神贯注,若是有丝毫的分神,一步踏空,就有可能跌落峡谷深渊摔成肉饼。
暗红色的峭壁上长着几处稀疏的灌木,一条通体灰黑,鳞片泛着冷光的长蛇隐匿在枝叶丛中。
木梯固定的位置刚好与灌木相接,向导经过这里的时候,那条长蛇闪电般扑了出来,在向导的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是黑曼巴,我被它咬了!”向导惨叫。
黑曼巴,非洲大陆的黑死神,被它咬中的动物,绝无救治生还的可能。
话落,向导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蛇毒入侵神经中枢,让周身的血液快速凝固,年轻向导两眼渐渐失去了色彩,瞳孔渐渐放大。
蛇毒发作得很快,可怜的向导没能等来救援就一命呜呼,为了一笔看似可观的小费而最终赔上了性命。
陆宁眼睁睁看着他身体摇晃了几下,随之双手一松无力地垂落,整个人向着谷底径直跌落下去。
谷底传来沉闷的撞击地面之声。
陆宁捂住嘴吓得猛一哆嗦,脚下一滑差点儿也随着向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