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墨清越几乎就是待在营地不出去的,思考着那天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求证就觉得是自己的臆想罢了,直到第三日,天空放了晴,拉着玉竹和百合去了客栈,想打听打听。
“这不是前几日那小娘子吗?可是有什么事情?”也不知怎么回事,掌柜的忽然对墨清越热情的很,“可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那个房间的物件都被衙役带回去了,要是落下什么,去县衙会好些。”
“掌柜的,凶手抓着了吗?”
掌柜的一听,先是一惊,稍稍清了清嗓子,走出了柜台,把人拉着一边,看着周遭人不多,声音很低的说:“抓着了,是村上的王屠夫,说是因为一些恩怨便错手把人杀了,只说是不小心的,这不是被衙役带回去了,说是要审一下,王屠夫吧,虽然嘴上轻佻,人还是很好的。”
墨清越只是点了点头,刚准备离开,听到背后有人喊自己,只看到一个白面书生样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小姐不好意思,想问下,这头绳可是你落下的?”
墨清越接过头绳,上下打量了一下,上面的串着金珠子,样式也很简单,给玉竹看了眼才说:“的确是小姐的头绳。”
“你怎么的知道我是我呀?”
书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问了掌柜的,就和我和小姐是外乡来的,这个头绳上的金珠子看着不俗,村子里的姑娘家都是用不起的,所以才碰碰运气,想问问是不是小姐您的,这不是被我猜准了吗?”
“谢谢公子,公子观察入微,实在佩服。”墨清越的脸上带着笑容,这个书生样貌的确也不错,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而且自己现在也不敢和陌生人多言,道了谢,转身便走了。
小厮则拍了拍那书生,嘲笑说:“你是不是傻,那上面的金珠子可卖不少钱呢,你就这样还了,你是不是傻哟。”
“我便也不缺这些钱财。”书生的笑容很阳光,却似乎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偷偷摸摸到了县衙,几个衙役一见来人,急急忙忙通报了县太爷,县太爷搓着手便出来迎,“大人,我只是想知道凶手是不是抓着了呀,毕竟在我们那发现的...也带来了不少困扰。”
“墨小姐说的哪里话,要不是您的帮忙,哪能那么快抓着凶手呀,如今那王屠夫正在牢里呢,一口咬定是一时冲动了。”
“大人,我想再问一下,那个小厮是什么时候被杀的?仵作验尸后可以准确时辰了?”墨清越的判断只能在一个范围,所以她想知道准确的时辰。
县太爷想了一下才说:“仵作也是根据尸体的情况推测应该是在卯时五刻到辰时一刻这个时辰,说是因为就两个房间是外乡人,当时早上也就小姐的房间无人,那个书生一直在习字,所以....”
卯时五刻到辰时一刻?墨清越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那不便是自己见到那个屠夫的之前没多久的事情,所以她闻到的血腥气不是猪血?还是人血?
“我们在客栈见过屠夫,当时他神情自若,还招惹了们一二,完全不像是刚刚杀了人呀。”墨清越这么一说,县太爷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姐当是在那个时刻遇到屠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