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试探着实让人费解”
“鹤顶红里装着假死药,藏红花瓶里装的却是真正的鹤顶红”
“是啊”
叶思娴灌了一杯凉茶。
“如果她想打掉孩子留在宫里,说明她是个心如蛇蝎贪恋富贵的女人,我也不必救她,直接送她上路”
“如果她宁死也不肯留下,我反倒想送她自由”
所以韩才人得以逃脱一命。
这次叶思娴没有亲自出面,只是交给了路宝。
第一场冬雪下来前,路宝回来禀报说。
“韩才人和孙侍卫已经碰头,他们带着盘缠和老娘一路往南去”
“终于耽搁了些日子,似乎孙侍卫的老娘病故,再出发时只剩他们两个人”
“那就好”
“想要自由就得远走高飞,就得永世不能入京”
自此,韩才人一事告一段落,同时宫里的争宠热也散了下去。
赵元汲将宫妃们折腾了一遍,弄得人见人怕,终于满意地轮转回储秀宫。
此时已经临近冬月。
乌云如铅压在屋顶,随时会有一场暴雪下来。
帝妃二人坐在琉璃窗下,守着红泥小火炉烹茶下棋,有说有笑。
“您又何必这么粗暴,好歹也是您自个儿纳进门的妃妾!”,叶思娴打趣。
“她们没有一个是朕挑的,都是家族千方百计送了他们进来,这与朕无关”
叶思娴白了他一眼,心里不禁甜蜜。
“这还差不多”
“既然不生事就暂且留着,省得谁又说我妒忌,说我红颜误国迷惑皇上”
赵元汲并不在意这些,只慢慢翻着书,喝着香茶。
悠闲的日子总是容易被打断。
赵元汲一盏茶还没喝完,只听冯安怀进来禀报。
“皇上,贵妃娘娘,云珠公主进宫求见”
两人俱是一愣。
“她来做什么?”,叶思娴愕然。
“让她进来吧”,赵元汲强自镇定。
库尔云珠面色焦急等在外面,听见传召,她立刻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进门就直直跪下。
“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平身”,赵元汲正襟危坐起来,叶思娴忙叫人搬凳子递茶。
落座后,云珠迫不及待开口。
“我父王来信说,他收到了消息,大景朝对库尔纳并不信任,不但虐待奴仆,还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我父王要我亲自找皇上回话”
“父王还说,如果没有定期收到家信,就视为公主遇险,主仆遇害”
云珠低着头,白皙的脸上几乎要滴出血。
“虐待?”
赵元汲纳闷,看向叶思娴。
“服侍的地方不一样而已,怎么能是虐待,你父皇简直好大的口气”,叶思娴凉凉一笑。
“伪造家信还不简单么?模仿笔迹大景朝还是做得到的”
“不行的”,云珠急得想哭。
“要用库尔纳语,且每个人的家信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她们会写什么?”
家信这种东西,是不是亲手写的的确容易暴露,又不能路边的阿猫阿狗瞎问候。
“这可就难了”,叶思娴托着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