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出现裂痕。
像眼前这样的字，大概是杜惊鸿书写的了。
墙上除了字，还有一幅幅画。
画的是剑。
大夏龙雀，大商尘影，大周岚夜，大秦锋镝，大汉弘纲……
一把把剑，一个个故事。
似乎每一代帝王，都会恳求杜惊鸿打造一把剑。
下面详细记录了帝王求剑的经过。
还有每一把剑打造的日期。
大周岚夜李十二用过，非常趁手。
原来，也是出自杜惊鸿之手。
七脉的武器，同样出自他手。
一切看似合情合理，可李十二感觉到不对劲。
杜惊鸿，或者说渡一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这人性格古怪，好或者坏根本没办法定义他。
杜惊鸿可以帮助弱小，却同样会杀害无辜的人。
在金箔上，对杜惊鸿的评价非常复杂。
只有一个字。
人。
人，一撇一捺。
看似简单，可最为复杂。
每个人的思想，每个人的性格，还有内心深处，都无法被看透。
曾经的天罗城主，威震一时的人物，会如此清闲到为一群人间帝王铸剑？
或许在凡尘间，帝王是最高、最厉害的象征。
可李十二很清楚，在杜惊鸿等人眼里，所为的帝王不过是一介凡人。
和寻常百姓没有什么不同。
别说求剑，这些人能不能见到杜惊鸿，都两说。
李十二仔细观察，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每一把剑都有图案，还有描述。
最为关键的是，上面还有精准的时间！
李十二是行走的活化石，脑子里清晰的记着千百年来发生的大事。
每一代王朝更替，他都清楚。
忽然间。
李十二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每一把剑出炉的时间，都是那个王朝终结的点。
大夏龙雀缔造而出时，商朝建立，推翻夏朝。
大商尘影出现时，周王朝攻入朝歌。
而大周岚夜被杜惊鸿缔造完成时，秦王朝横扫六合！
紧接着，大秦锋镝，大汉弘纲……
越看，李十二脸上寒意越浓。
这绝度不是巧合，更不是杜惊鸿顺势而为之！
这位天罗城主对于打造这件事，有着不同寻常的痴迷。
他炼剑，追求完美！
不允许有一点瑕疵存在！
多一分晚一分，都是瑕疵，都不完美！
真相，只有一个。
真正的高手，以天地为棋局，以终生为棋。
杜惊鸿下了一盘大棋！
甚至当年与他并列七帝的人，都成了其中的棋子。
“疯子！”
李十二忽地笑了。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他喜欢强一点的对手。
这样的对局，才有意思。
忽然间。
他目光停留在墙壁角落。
那里有一把剑。
被默默塞在里面。
不同于墙上有名的剑，这把剑似乎是被遗弃的，没人要的。
李十二走过去。
隔着还有五米，便感受到剑上的凉意。
绝对不是凡品！
这样的武器，完全没有理由被遗弃在这里。
李十二伸出手，在即将碰触到剑的瞬间，缩了回去。
而后，他转身离开打造台。
没有任何犹豫。
等李十二走远，黑暗中走出一道人影。
人影望了望出口方向，来到那把剑面前，摇了摇头。
火光下，映出了白鸣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