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堂回荡着嬴政的大笑,就算他已经走了好一阵子,可是魏呈还是觉得那笑声在他耳边回荡。
大堂里的人大都是冷眼旁观,没有任何说法。
这是秦国与魏国的事情,与他们有甚么干系。
乐乘早就被拉了下去止血,生怕他死在这。
春申君并没有动,还在那里坐着。
王龁王翦并上卫庄都随嬴政一并去了后方,也没有赶人,也没有旁的指令,除却在门前伫立的秦卒,也就只剩这些使臣了。
其他使臣见春申君不动,他们也不动,就这么在这候着,偶尔吃几口刚才上来的酒水,也就没旁的动作了。
信陵君的头颅和廉颇的身子依旧在大堂中央放着,也没人去收,也不敢去收。
整个大堂就这么安静着,没有人说话,就这么坐着。
“魏国使臣,且把信陵君的头颅收起来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春申君才看着魏呈说道。
也就是这道声音让所有人找到了主心骨。
“春申君,不知吾等在这坐些甚么呢?”说话的是齐国使臣,唤作田文,也是齐国王室人物。
只是身份并没有多尊贵,不然也是少不了与春申君相等的待遇。
“齐国使臣若是不想待了,也可以离席而去。”春申君微微眯了眯眼睛,“魏国使臣莫不是没听到老夫的言语?信陵君毕竟是魏国王室人物,纵然只是一颗头颅,多少得有些脸面。”
魏呈在春申君第一叫他的时候就回过了神,只是田文说话,他也不好插嘴,现在又听春申君唤他,才尴尬的笑着道:
“春申君倒是冤枉吾了。这信陵君早被我魏国除了名,哪里还有一丝干系?”
“秦天子与汝魏国的东西,不管是不是,且收着。”春申君明白魏呈话语的意思,也不在意,“至于廉颇将军的尸体就先放着。”
魏呈应了一声,避着恶心把信陵君的头颅拾了起来,然后缓缓的坐会了自己的座位,准备看春申君的动作。
田文也不敢言语,知道春申君不想理他,也不敢多说甚么,默默地坐了下来,就这么吃着闷酒。
大堂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言语,除却跪在中间的燕国使臣公子丹以外,其他的使臣都在自己的座上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抵是太阳快要下山,王翦才走出来,看着满大堂的人物,沉声说道:
“今日我家公子有恙,不能再主持会盟,诸位且明日来吧。”
说罢就在上面立着,看着底下的使臣。
春申君笑了一声,起身告罪一声,就带着身旁的侍从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留念。
其他人物见春申君动身,也不再迟疑,齐齐的告罪一声便都退了出去。
除了此时还跪在大堂中央的燕国使臣公子丹以外,便再无旁的使臣。
王翦皱了皱眉头,吩咐道:“且扔出去。”
便走回了后方,去找嬴政复命去了。
而命令落下,便有侍卫将那公子丹架了起来,走出了大堂。
偌大的大堂里似乎就只剩廉颇的那具无头尸体在放着,旁的也没了东西。
嬴政此时正在后庭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