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南舒清楚傅盛元的情况,月前他才接受了心脏瓣膜置换术,手术虽然成功,但凶险万分。现在的他,用玻璃娃娃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一碰就碎,更别说喝酒了。
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来这一趟桐镇,但她也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要强行赶长途车,大抵柴家的这笔生意对他而言,确实重要。
顾南舒到底是欠他一条命的,同他分道扬镳,也是因为自己心智不坚定爱上了别人。她对他,始终心存愧疚。
“我来吧!我替阿元喝。”
她仰起头,冲着柴申露出恭敬的笑容来。
柴申愣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
顾南舒又接着反问:“柴先生是看不起我?”
“怎么会?”柴申这才笑出声来,“谁敢看不起未来的傅太太啊。”
说罢,一仰头,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眯着眼睛对顾南舒笑笑:“傅太太,柴某先干为敬了。”
顾南舒是不甚酒力的,但是今晚却莫名地想要喝上几口,于是就在身侧两道灼热的视线下,低头小口啜尽了一杯白的。
甘醇而呛鼻的液体下肚,沿着食道,一下子就窜进了她的胃里,刺激着她的胃壁,整个人瞬间就着了火一样,热浪来袭。
胃部的不适像是提醒了她什么,她侧目去看身边的陆景琛。
他的胃……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
在她焦灼的注视下,陆景琛缓缓举起了面前的酒杯。
<scrip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