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高空往下眺望,山峰成片崩塌,一截山脉也是化为碎石,剑气更是将大地割裂出无数缝隙。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张易,此时已经悄然远去,不见了踪迹。
随手将那女子送出地皇剑,也是为张易提供了二十积分。
虽然张易不在意,但此时他身份令牌中的积分,也已经达到了六十。
而见张易的踪迹远去,鬼剑李文秀也是不再迟疑,他抬手一挥召来飞梭,便向着远方掠去,准备寻找一个偏僻之地恢复元气。
短短一刻钟不到,众人皆去,这一片地界恢复了寂静,就连捅破乌云的雨水也是渐止,留下了一片狼藉之地。
……
“鬼剑李文秀竟败了……”
地皇剑外,观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闭口不言,心绪复杂。
本以为在张易大开大合攻伐下,鬼剑李文秀已经稳住了局面,就等反击之时便可掌握主动。
但没有想到,在鬼剑李文秀莲花剑阵全开,准备反击时,依旧被张易一击破去。
他就此落败。
而一整场的躲避,耐心等待反击契机,此时回望也成了笑话。
有几人神色大失所望,不住摇头,那是平日里鬼剑李文秀的追随者。
而待后续的第三人现身,要趁着李文秀重伤给予致命一击时,那几位追随者更是变了脸色。
公平交战落败,对于他们来说也可以接受,但若是被人在危难时偷袭,那就让人恼怒了。
不过好在,在随后的画面里,张易果断出手,救下了鬼剑李文秀,那几位追随者顿时神情复杂,心绪复杂。
而四周观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圣者,则是不住点头,眼中有着赞赏之色,对于张易感观大好。
认为不愧是从下界飞升的圣者,气度非凡,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不知不觉间,张易悄然拉了一波正面好感度。
……
密林深处。
腐绝阴气形成的实质化瘴气遍布虚空,而黑雾弥漫间,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可腐蚀真元,令人色变。
此时,张易再次返回了这里。
他将地火魔躯运转,体内炽热气血澎湃间,将聚拢而来的腐绝阴气隔绝,往深处前行。
若是一切如鬼剑李文秀所言,那么想来在腐绝阴气最为浓郁的深处,便是那一头凶兽的所在位置。
此时张易正追溯源头而上。
渐渐的,随着张易的前行,四周的黑色雾气越发的森冷,在他的感知中,有着一种诡异而阴沉的气息在周身不断徘徊,似想要侵蚀全身。
“快要到了吗?”
张易低语,停下了脚步,同时目光看向了前方。
此时在他的前方数十里外,是一处断裂的悬崖。
“难道血玄妖尸兽就在悬崖下方?”
张易心中念头划过,随即淡然抬步,往悬崖走去。
数十里的距离,不过短短数息,便是被张易跨越,他来到了悬崖边缘上。
张易往下望去,发现悬崖下方深不可测,像是凹陷进了地底的深渊,又像是一处大地的裂口。
而腐绝阴气的源头,便是在悬崖下方的深渊中。
“夏青长老和一众圣者在地皇剑内构建这一片大陆时,可真是颇费心力,竟然能设计出这般地方。”
张易摇了摇头,一时有些佩服。
若是换做他来,想来他只会随意将六头妖兽放置在大陆各处,然后施加一层封印,待众人前来挑战即可。
“既然如此,那便下去看看吧。”
张易平静说道。
他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深渊,并没有什么忧虑,猛然从悬崖一跳,身形便是坠落了下去。
破风声在耳边回荡,张易的身形被腐绝阴气所淹没,就此消失不见。
……
深不见底的暗渊,随着张易坠落而下,狂风越来越大,宛若一轮轮飞刀,可割裂圣者的护体真元。
也就是唯有张易这般,肉身堪比三重天巅峰的武者,才可以安然自若,视若无睹。
否则哪怕是鬼剑李文秀在此,也得时刻展开莲花剑阵,以便抵御四周如刀割般的迅猛狂风。
突然,
下坠途中,张易的耳边传来细微的煽动翅膀的声音,而腐绝阴气形成的黑雾中猛然多了无数颗红色的眼球。
那无数颗红色眼球苏醒,看向了张易所在的位置,像是盯上了什么美味一般,向着他飞扑而来。
“血羽蝙蝠?”
张易黑色眸子看向前方,已然透过了滚滚黑雾看见了具体的情况。
那赫然是无数只在深渊壁上倒挂的血羽蝙蝠。
此时随着张易坠落,其响动惊醒了他们,故而向着张易啃食而来。
这很显然是一个族群,张易神念一探,便是感知到这一群血羽蝙蝠超过了五百只!
此时这些妖兽向着他飞扑而来,密密麻麻占据了深渊内的空间,唧唧吱吱的声音不绝于耳。
“真是麻烦。”
张易平静低语,眼中有精光闪过。
顿时,他意识海内的银色剑魂微微发光,有锐利剑意喷薄而出,融入他的神念中。
而后,张易堪比四重天的神念便是横扫而出,化作一场精神风暴,向着四周席卷而出。
“嘭嘭嘭!”
精神风暴并非实质,肉眼无法看到,但却真实存在。
此时张易以剑意叠加神念,化为一道大范围的精神攻击,顿时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只见那数百只飞扑而来的血羽蝙蝠纷纷惨叫,灵魂被泯灭,而后瞬息生机消失,跌落下深渊。
在这群血羽蝙蝠中,数量虽然繁多,但质量堪忧,其中的最强者也不过堪堪达到圣者境而已,在张易的剑意精神风暴下自然承受不住。
不过短短十数息的时间,这血羽蝙蝠群便是被团灭。
而张易收敛神念,静静感知四周的变化,从容坠落而下。
终于,在又下坠七八分钟后,张易的神念触及到了土地,他成功坠落到了深渊的底部。
落在松软的黑色土地上,脚印清晰可见,张易抬头看向四周。
这悬崖下方的深渊位于地下深处,但并不狭窄,反而颇为广袤,像是一处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