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家师父跟吃了枪药一样说话特别冲,颜秋意吐吐舌头乖巧的不再说话。她知道严戎这是典型的口是心非,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嘴上却嫌弃的一直损她,害怕自己以后再遇上同样的情况施救不及,故而想方设法的提升她的武力值。
“基本上问题不大,药效时间短剂量也很小,也就是一般药物的用量。”严戎舒了口气,“但是剂量再稍微对那么一点就不好说了,我看看你这个瓶子里……”
他拔开瓶塞一嗅,脸色立马变了,“这瓶子里的东西你没动吧?”这东西药性可狠多了这要是用了可不单是上瘾的问题了。
颜秋意赶忙摇头,果真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没,他让我喝我直觉不对,所以连动都没动。”说着她又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跟严戎复述一遍,包括之前在车上碍着祁霖在没敢说清楚的小细节,以及自己发现的许多疑问。
塞好瓶塞,严戎把小瓶子放好,准备明天拿去让施筠看一看,术业有专攻,医术一道他到底比不上自家师妹。
“你说的那个苏磬,如果真是施氏一门的徒弟的话,这心性委实算不得好,而且我想了一下你师姑名下似乎……没这么个徒弟,”捏在手里的金针换了个方向,严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道,“那个人多大?”
颜秋意冲着萧君扬努努嘴,“跟他差不多大。”
年龄对的上,正邪不分怙恶不悛的性子也像了四五分,严戎想着,这倒是能跟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对上号,只是那孩子不该出现在盛家才对。
“我明天去问问你师姑,要真是她的徒弟,这事还真有点复杂。”
颜秋意点点头,这跟她原先预想的差不多,只要一提到师门,严戎整个人就有点紧张的不行,真不知道当年那件将师父害的家破人亡远走他乡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不过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摆在面前,如果严戎真想让她知道她迟早会清楚,若不想,她无论怎么试探都得不出结果。
“至于这盛清儒……”萧君扬食指轻轻在桌子上叩了叩,世家之家大多同气连枝彼此之间互通有无。萧家不屑盛家的行事作风一直远着他们,但多少还是知道些内情的。
盛识这一生私生子女不少,正妻所出的不过一子,便是盛杰。算是盛家难得的清流,性子是实打实的纯良友善,光明磊落乐善好施,再好的辞藻形容他也不为过,若还在世那必定是盛家唯一的好人。可惜寿命不长,很早就抛下妻儿撒手人寰,而他们夫妻感情好没多久妻子也跟着去了。只留下一个儿子,应该就是颜秋意所说的体弱多病的盛清儒。
名声不显更是很少露面,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纯良无辜的模样。至于他知不知道盛广煊想要嫁祸的心思……还真不好说,最起码陈生出现的时间就太过巧合。那么能支使动陈生的人就很少——听起来是这样,如果颜秋意晚一步把盛老爷子转移走的话,萧君扬怕真是要被以谋害盛识的名目被抓个现行。
这个问题颜秋意当天晚上就得到了答案。
把事情交代清楚天已经大亮,颜秋意直接就在严戎家里住下了,就连要离开的萧君扬也没让他走——反正房间还多,正好让基本上没休息过的萧君扬好好休息一下。
这期间颜正泽来过一次,几十年来一直铁骨铮铮的汉子,在看到自家女儿的那一刻眼睛立马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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