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钟合上书,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你看烟火的时候,会担心烟火砸到自己吗?”
“嗯?”
安格莱忽然感觉眼前这个人的气息变危险了,难道是兔子急了,想咬人?
他的态度还是那样傲慢:“把炮击魔法比喻成烟火,哼,幸好你还待在学院里,在外界,万一被哪个暴躁的魔法师听到了,到时候你就知道被烟火砸中脑袋的滋味。”
木钟瞥了他一眼,把话顶撞了回去:“不劳烦你多心,如果这里是外界,你也不可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说话。”
安格莱是伯爵之子,他的起步可比大部分同水平的魔法师高多了。
——他当即笑了起来:“哈哈你说话怎么这么好笑呢,呀——你以后毕业了,要是有机会,我们真应该一起看一看你说的烟火表演。”
……
两个人唇枪舌剑,比划了两句之后,木钟拿出证明书,直接道:“这是‘我的木屋被魔力炮破坏了’的证明。”
安格莱拿过这张证明,看了看:“找学生会开的证明,呵,学生会的人怎么没跟着你来呢?还是说,现在正像老鼠一样躲在哪个地方偷看?”
他向来讨厌学生会,有多讨厌,他就有多了解,发生这种事,那些多管闲事的人怎么可能不跟着过来。
“我只跟他们要了张证明。”木钟把手伸进法袍内侧的魔法口袋里面,在里面掏着什么,他接着问道:“这张证明可以证明吗?”
“学生会的人都出马了,我怎么敢不相信呢。”
“那么,道歉,还有赔偿。”——一本正经。
安格莱做出夸张的表:“哈?”
他很不满意对方这样跟他说话,但是……不满意归不满意,学生会都出马了,他也不想做得太过分。
于是便说到:“赔偿当然没问题,但是道歉?那天晚上那么多魔力炮,我怎么知道是谁的魔力炮砸中了你的木头房子?”
要查肯定是差得出来的,可他为什么要去查?道歉?想要道歉,你自己找人去吧!
……
木钟耳边听着对方略带狂妄的声音,手里则掏出了一根品相不佳的鱼竿,他一边解线,一边说道:“我要的是炮击社的道歉,不是炮击社某个成员的道歉。”
解开了钓线,他随手一招,召唤出了一根带泥胡萝卜,然后用力地把钓钩扎进去,再往远处的湖面一丢……
这独具一格的钓鱼方式,看得安格莱眼角连抽了两下,“新生,就算你是学院哪个教授的儿子,我也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想要整个炮击社跟你道歉,你受得起吗。”
木钟好像真在钓鱼,他握着钓竿,再又平淡地回道:“你的意思是,炮击社不会向我道歉,是吗?”
“哦?”安格莱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是打算跟他们整个炮击社过不去。
他戏谑地笑了笑:“如果我说‘是’的话,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木钟提了下钓竿,也笑了笑:“依你所见,我会在这里钓鱼,还有……你们整个炮击社可能要陪我钓鱼。”
安格莱眼神里有些怒气:“你在乱说什么?”
……
木钟看向练习场,正巧这时候轮换了新的击队伍,准备齐炮击魔法。
他指着那个方向:“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