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递了块手帕给她,“脏死了。”
熊想想不争气的接过他手帕擦了鼻涕,然后拉开他衣襟塞进了他怀里。
白修一手拉开衣襟,手指把帕子夹出来扔在地上,脸色很难看。
“我好心借你手帕,你这样恶心我。”
他搞不懂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
熊想想笑道:“你借我,我还你啊。”
白修急着回家沐浴换衣,走了几步,见她没有跟上来,道:“我的卧房没进过吧,你猜傅菁会不会在那里?”
熊想想知道他这是故意给人希望,明明根本不可能的事,她还是跟上了他。
“傅家已经完蛋了,我家也自身难保,你还囚着傅菁一点意思都没有,放了她吧。”
白修放慢脚步,她也慢了脚步,保持着一步之后的距离,不肯走在他身侧。
“熊想想,我没有动秦百刑。”
熊想想微愣,不是很明白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傅菁,你该放了她了。”
白修看了她一眼,道:“会放的,不是现在。”
“那得什么时候?”熊想想有些急切,“她被关了那么久,她会疯掉的。你早点放了她呗,我保证我们都不会跟你作对,我们也没这个本事。”
“她没有疯,她现在挺好的。”
白家的大门口,白修对杵在门外的熊想想道:“进来。”
又一次踏进白家的大门。
在厅堂中坐定了,熊想想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扣着傅菁不放,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一遍遍来找你吧。白修,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言者故意恶心人,听者却被戳中了心。
白修神色微不可见的一顿,唇角略僵,“熊想想,能救你家酒庄的只有我,你最好……”
“最好别惹你是吧。”
熊想想嗤道:“你那么恨我外公,怎么可能救我娘的酒庄。我又不傻,我是你仇人的外孙女,你早晚会慢慢的整死我。”
白修脸色更沉了。
“你外公和你是两回事。”
“你当初是想烧死我和傅菁的。”
“当初是当初,现在……”
“现在怎么?”熊想想问。
白修别过脸,低低笑了一声,“没怎么,你记住了,你必须听我的。”
否则他就不能保证傅菁的处境。
熊想想翻了个白眼。
实在太晦气了。
“刚才在哭什么?”
白修把装着香蕉橘子桂圆的果盘往她那边推了推。
熊想想看了眼桂圆,却没有伸手拿,白修的东西她不敢吃。
“你想知道?”
熊想想还真不想告诉他。
白修道:“好奇。”
熊想想眯了下眼,他不就想看人笑话,以她家有多惨为乐吗,她家现在的窘迫,不都是他报复的杰作。
她就偏不说自家现在的日子有多难过。
“我那是高兴的,好多天没被你碰晦气了,有个词叫喜极而泣,听说过吧?”
白修有自己的理解。
好多天没看见他,所以哭了?
他的眸色深邃了些,“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