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多少人向往的地方。
但是厨房,却跟每个国家是一样的。
凌乱、油腻、肮脏……
苏静雅用一根发绳将自己乌黑的长发,高高束在脑袋,然后捆着围裙站在水池旁,动作麻利的洗盘子。
她戴着手套,每洗五分钟,就取下手套,用手扣住扣住自己酸痛难忍的腰,或者摸摸自己的肚子。
连续希望洗了五个小时,她已经累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在厨房里有个美国妇人,看苏静雅洗碗洗得这么辛苦,她热情的帮她洗了两盆。
在帮她洗碗的过称中,美国妇人随便跟她聊了聊,而苏静雅心里很感激,她问什么,她便回答什么。
一分汉堡套餐,与一分牛扒套餐,一共68美元。
差不多是普通员工一天的工资。
所以,苏静雅从早晨开始帮忙洗碗,一直洗到晚上八点,这才还清了快餐费。
离开快餐店的时候,苏静雅已经累得连爬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处长椅,然后静静地看着已经开始吐出嫩芽的花草树木。
迷离的霓虹灯下,新生的嫩滑与花苞,异常的可爱,和生机勃勃。
苏静雅忍不住心生羡慕,这些花草,终于用自己坚硬的毅力,熬过了严酷的寒冬,迎来了新生。
而她,也忍不住的在心里想到:到底……她还需要熬几个寒冬,才能迎来她与皇甫御的新生与美满……
银行卡丢了,苏静雅无处可去。
想去找韩亦他们吧,他们又住在距离市中心很远很远的郊区,驱车都要狂奔四十分钟呢。
去找韩亦,不切实际。
苏静雅唯一的出路,就只能重新去找皇甫御。
这一次,她没有走密道,而是绕道正门。
在门口,徘徊踱步挣扎迟疑许久许久,她这才鼓足勇气去敲门。
只是,皇甫御似乎不在地下室,她敲了半天,也不见他来开门,里面更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动静。
莫名的,苏静雅还稍稍抱有一丝希冀与热忱的心,瞬间就像掉入深不见底的冰渊,冰冷寒冻一片,没有丝毫的温度与暖意。
无处可去的她,只能蜷缩在他的门口,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回来。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等待一个人,居然如此的漫长。
每一秒钟,仿佛就如一个世纪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