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被这样的质问逼得喘不过气了。
怎么可能呢,三年前他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谁都没有怀疑过他。
为什么偏偏是在经年之后皇上会旧事重提,到底是说泄密了?
昭翮帝俯下身:“为了让自己的军功显赫,你故意让罗雀惨败,好在那个时候雪中送炭。可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两万人的性命啊,就为了你的一己私欲,犯下这样的罪孽,对着满堂的英烈之位,你心中就没有半点的不安吗!”
连斯青浑身都在抖,寒意从四面八方堆起过来,似要把他围在寒冰之中。
“臣,臣岂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定是谁在栽赃嫁祸,还请皇上明察。”
“朕亲眼见到了你派人通敌的密函,一共两封,你还有什么狡辩的。那密函之上,清楚地写着,有人躲在花瓶中窃取了军情,朕可有说错?”
这是赵轻丹特意在密函上注写的,当初送给渝北的真实情报上自然是没有交代军情如何窃取。
但为了让昭翮帝认清,她还是加了一句。
所以连斯青听到昭翮帝竟然连花瓶之事都清楚,就知道自己完了。
明明那个时候他派人追杀燕六,看着他坠入了深渊。
所有人都以为燕六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难道燕六根本没有死,苟活到现在为了找到机会告御状?
他被这个念头吓得要窒息了。
“皇上,臣冤枉,臣真的冤枉啊!密函肯定是假的,若真是通敌叛国的东西,岂能这么轻易流通出来!定是谁在陷害臣,您让他出来,跟臣当面对质,这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
“连斯青!那是经渝北的国君亲手处理过的密函,上面有渝北皇室的专属印章,如何作假。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没数吗!你敢当着沐恩堂的几万英魂发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