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容浔话里的不赞成,昭翮帝沉下脸来:“赵娉婷以后就不是旁的女人了,她是朕亲赐的宸王妃,也是你的四弟妹。”
“霁儿认错人的时候,轻丹就站在我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幕。”
昭翮帝有些恼火:“朕不是提醒过秦骞,让他不准叫轻丹靠近半步的吗!怎么轻丹还是去见了霁儿?”
“与秦骞无关,是儿臣执意带她进去的。儿臣实在不忍,那一幕,想来是比杀了她还要痛苦的。”
“所以朕才让她不要见。”
慕容浔目光灼灼:“敢问父皇,轻丹痛苦的根源,难道只是因为见了那一面吗,她痛苦的根源,是跟所爱之人被迫分离,还要怀着不甘和怨念,去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
“那是她的宿命,朕已经仁至义尽!”
“可我安盛泱泱一国,竟是要一个女人委曲求全地保住江山社稷吗?渝北有什么立场跟我朝开口要一位王妃做他们的皇后,这要是传出去,天下人都会指责他们渝北君王昏庸无道,可笑至极!”
昭翮帝眯起眼睛:“你既知他昏了头,就该清楚,他提出的发动战争绝不是简单的威胁。他是真的有这种打算,如果朕不交出轻丹,你告诉朕,朕要如何守住江山。战争之后,休养生息何其重要!西北的百姓,中原的百姓,他们还没有从上一场战争的创伤里走出来,你让他们拿什么去面对更残酷的战争!”
他的目光严肃,利如锋芒。
“慕容浔,今日.你为岄王,也许会视时局为浮云。可你曾经是什么人,你不该忘记!你是朕亲自培养的储君,是安盛子民的太子殿下。你的身上,本该肩负着这个国家的重担。身在这个位置,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乾坤震动,你可以认为朕自私,残酷,可现在的情形就是赵轻丹一个女人,能最大程度地减少伤害!”
慕容浔紧紧抿唇:“父皇又如何判断,我们此番退了一步,那野心勃勃的渝北会不会步步紧逼,逼得我们退无可退。连求娶王妃他们都敢提了,若是哪天要我们的城池,我们的国土,我们也要拱手相让吗!”
“这是两码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父皇口口声声说爱民如子。那宸王妃不是你的子民吗,她甚至比普通人付出了更多,凭什么要被她的国家、她的君王给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