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李明亮的母亲跟司机一块赶的回来,进门看见李明亮没事之后,连喊了几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呀,我刚刚买了几道纸烧了,孩子的病就好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站在一旁的医生皱了皱眉头,作为医生,他不可能表现出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事,可事实又让他看到,李明亮已经好了,李母又说刚刚在外面烧了纸钱,所以表情显得很古怪。
就在这时,刘璇思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没上她那里去?
想想她也是没谁了,我去还是先发个短信问问我,方不方便接电话?现在倒好,每次都是直接打过来,真不把我当外人,也不怕我身边有其他的人。
我赶紧走到过道上给他回了个电话,直接告诉她,李明亮下午要上吊,现在我在医院里陪着,估计晚上过不去。
我倒不是不想过去,只是心中还有许多疑惑的地方,晚上想请教一下师父。
刘璇思倒也通情达理,听说这事之后,只是简单地撒了一会儿娇,最后还是默许我不用到她家去了。
我打完电话之后,看到李明亮已经跟着大家走了出来,他的意思是晚上就回寝室里睡,他的父母也同意了。
不管是撞了邪也好,还是患了忧郁症也罢,他的父母最为担心的,就是他被学校辞退。
看到李明亮已经没事了,而且自己要求回去,他的父母简单的交流了一下,还是决定支持他。
医生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父母明天早上来办出院手续就可以,同时依然按照抑郁症的病理,特别向李明亮交代,一定要他保持一种阳光的心态,坚持锻炼身体,积极参加各种社交活动,总之要把自己的心扉敞开,不要把自己禁锢在个人狭小的世界里。
李父李母难得来一趟,虽然晚上出院,但李明亮还是陪着他们在宾馆去睡了,我和刘怀东、曹丽芳、谭如燕则回到了学校,在路口匆匆跟她们分别之后,我们立即回到了寝室。
室友们立即围了上来,向我们打听李明亮的情况,刘怀东告诉他们,李明亮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可以上学,弄得他们个个满腹狐疑,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先把床铺好,再拿着毛巾到卫生间去洗脸,这时我才发现住在温如玉家里的好处,那整洁的环境真的让人心旷神怡,精神倍爽,不像这里,仿佛整个寝室每一个角落,都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怪味道。
有的衬衣、短裤和袜子换了几天,不是放在卫生间的脸盆里,就是压在自己的床垫下,床底下到处都是吃完方便面的塑料袋和泡沫面盒。
汗臭味夹杂着方便面的油腻味道,让我感到阵阵恶心。
其实这种状态,我在中学住校的时候已经经历过,只是当时自己也不干净,完全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可经过前一段时间,在温如玉家里被净化,又在宾馆、刘璇思的新婚别墅住了几夜,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再接受这种味道了。
我真后悔自己搬了回来。
洗完脸刷完牙之后,还没感觉到一会儿的清爽,一走进寝室,那种怪味儿就扑鼻而来,让我再次恶心。
刘怀东坐在床上玩着手机,王劲松、孙赛中和付斌,坐在电脑桌前玩着电脑,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气味和氛围,而我则与他们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