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二狗子刚醒,一个满脸黑的青年一脑袋杵到他眼前,把他吓了一跳。
“别别杀我!小人只是个农民,加入黄巾军就为吃口饭”二狗子慌乱的抱着头,刚才要不是他跪的快,现在他已经和自己老乡一样前往“回家”的路了。
“你说什么呢我们得赶紧走,把营地的事情禀报将军,再不走,等他们注意过来就迟了”青年把二狗子从地上拉起来,探头探脑的环视左右,确认无误这才从临时搭建的囚笼里面钻出去,侧面的木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破开了个口子,就像是个狗洞,只要比较瘦都可以钻过去。
“嗯?”二狗子看着同样穿着黄巾兵服装的青年钻出去,倒是谨慎,没有立刻跟上去。“怎么回事?守卫呢?”
“不知道,好像是都喝多睡着了”青年也没等他,小心踱步往外走。
二狗子又观望了一会,终究是生的渴望战胜了恐惧,也学前者的样子从缺口钻了出去,追着青年过去。
青年已经来到了马厩,正准备骑上一匹马呢,周围只有营地中央有火光,还能够听到几人低声交谈的声音。
“快点,还有一匹马”青年压低了声音朝着二狗子招呼。
二狗子心脏都要抵着嗓子眼了,脚步刻意压低,身子却在尽可能快的跑过来,熟稔的一下翻上马匹。
两人对视一样,立刻拉起了缰绳。
“驾!”
两匹骏马飞跃营地的栅栏门,在一片惊呼当中朝着远方急奔。
“黄巾兵跑了,快追”背后营地的一片惊呼,却是没有人追上来,他们也追不上来,营地里仅有的两匹战马都被他们骑了出来。
“终于逃出来了”两人骑着战马跑了很远,终于得以放慢脚步。
“多谢了,兄弟,这次要不是你,我估计得死在这里”二狗子感激的望着另外匹马上的袍泽,虽然大晚上脸都看不清楚。
青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小事,我们赶紧把营地的事情告诉将军吧,也好报邹丹大人的仇”。
两人驱马前行,一个多时辰之后,借着夜色绕过了皇甫嵩的大军驻扎地,到了广宗城门之下。
“来者何人!”城门上立刻有人架起了弓箭对准备了二狗子和青年。
“兄弟,我们是暗探营邹丹部下,我们有要事禀报人公将军”二狗子大喊,还从腰间摸出信物来,是一张土黄色的道符。
看到来者是穿着黄巾服装,又只有两个人,对方也和善了不少,立刻有人进去请示。
不一会,城门上放下梯子,让两人上去。
“两位请跟我来,人公将军已经等候许久了”有将士带两人过去,到了城中一处富丽堂皇的大宅,这里本是广宗的县长所居住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人公将军张梁的临时住所。
将士将将不语带到门口,进去通报,几分钟之后又出来。
“人公将军有请”
二狗子和青年一起迈步走进去。
时间已是丑时,大宅子里面灯火通明,院落当中黄巾军密布,无不是穿甲配器之辈,充满了肃杀感。
大厅里面,众将位列两侧,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名粗狂的汉子,虬髯,一袭黄衣,一柄大刀就插在身侧。
毫无疑问,能够坐在广宗主位上的必然就是张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