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太麻烦。
如果可能,他更希望直接效仿孔武对付孔安国的手段,“先礼后兵”、“以德服人”。
想到这里,司匡用右拳抵着嘴巴,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仰头,面色平淡,朗声:“汝二人既为濮阳官吏,理应懂法吧?”
“略知一二!”张觉历哼了一声。
“那好,吾且问,若仲阿于是被三老、蔷夫乃至县令所冤枉,尔等可知后果?”
隋伯安讥讽着,“县令秉公执法,三老德高望重,没有冤枉一说。”
司匡呵呵一笑,右手突然拔出佩剑。
指着二人的鼻子,“是否冤枉,尔等心知肚明。”
顿了顿,
警告:“依大汉律令:鞫狱故纵、不直、及诊、报、辟故弗穷审者,死罪,斩左止趾为城旦,它各以其罪论之。”
“尔等明知仲阿于之冤屈,却不协助,反而助纣为虐,识相点,快些回去辞官吧,否则,一旦上面追究起来,下场会比乏徭还惨!”
“无稽之谈,什么狗屁法律,吾没听说过。”隋伯安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何人告知于汝?别以为随意编造一条法律就能把吾吓唬住。”
司匡:“???”
这货刚才说什么?
大汉司法二把手认同的法律,是故意捏造的?
胆子够肥的啊。
见司匡在发呆,张觉历握紧拳头,歪着嘴,对着空气挥了几下,“小子,哪怕真的有这条法令,也要有人肯追究才行!吾二人效忠濮阳县,县令公除了东郡郡守之外,他郡,无权管辖。”
“长安是否拥有管辖的权力?”
“这自然有!”
“那正好。”司匡眨眨眼,对着未央宫的位置拱手,“吾需与仲阿于的目的地相同。若汝二人不收手,吾便替他前往鲁县孔府,拜访奉祀君,请其出面,上诉于长安。”
“汝也要去孔府?”隋伯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锋利,“觉历,今日恐怕要麻烦一些,再带一个人会濮阳了。”
“无妨!一个与两个,并无区别。”
这两个来自濮阳的官吏神色变得凶狠。
右手摸着佩剑,“唰!”
同时拔出来。
与司匡刀剑相向。
一时间,房间中忽然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雷雨声,怕打着对峙双方心境。
地上四个烤火的男人见架势不好,不得已,再一次开始迁移。
这一次,他们全部跑到柜台后。
尽管老舍人抗议,胡子一颤一颤的,还是被挤在了最里面。
他们全部蹲下来,仅仅露出来一个头,眼冒精光,瞅着即将发生的斗殴事件。
汉人不怕见到血。
斗殴见血才刺激!
“家主,这两个字宵小之徒交给属下就好了。”
“不必汝靠后,吾自己来!”司匡一边做着头部运动,一边笑嘻嘻的,“吾今日便要效仿孔公,来一次以理服人!”
说完,便独自上前。
“诺!”
袁丁持佩剑,注视着,随时准备营救。
“以一敌二,汝以为自己是楚霸王?”隋伯安桀然一笑,“觉历,同上!死伤毋论!”
“好!”
张觉历挺着狰狞的面庞,持着剑冲了上来。
隋伯安紧跟其后。
“杀啊!!”
战斗爆发了。
“砰砰!”
“嘭!”
“咣咚!”
……
三分钟后。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司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伸了伸懒腰,睡眼惺忪,打了一个哈欠。
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呼吸微弱,昏迷不醒的两个濮阳官吏。
对袁丁挥挥手,“把他们两个人绑了,睡觉!”
“诺。”
司匡一边往回走,一边呢喃自语,
“怪不得孔武喜欢以德服人。”
“果然,用了‘德’之后,房间里安静多了。”
“看来以后要多练一练以德服人了。”